执行官脸上带着笑,一脸无所谓:“消除计划你还记得吧。”
傅宁楞了一秒,眉头紧蹙在一起:“你想对安以做?”
“是。”
傅宁压了压嗓子的生气:“你疯了!这项实验有没有副作用都不知道,你把安以当什么了!”
执行官挑眉看着傅宁,语气玩味:“虽然他为基地做了不少事,我倒是也感谢他,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不是?”
“你怎么知道没用!”傅宁分贝大了几分。
执行官轻笑了几声,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语气带着不屑:“这里受伤了,能醒来当然是好事,不过,你认为他醒来还能胜任以后的任务吗?”
傅宁被堵的说不出话,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脸无所谓的人。
执行官撑着脑袋,纤长的凤眼盯着傅宁,更是让人寒而不粟:“傅大医生,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傅宁咬了咬牙,看着执行官半晌才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等从门里出去,傅宁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
“现在怎么办?”外面的人见傅宁出来,连忙上去问道。
“准备清除计划。”傅宁哽住嗓子低声说道。
“明白”
安以被安排了手术室,在整个人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傅宁站在外面,并没有进去,反而倒头将自己闷头塞进实验室。
就连第二天一早将安以送回去的时候傅宁也没有在出现过。
病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安静的平稳的呼吸着。
安以本来就安静,要是没有呼吸机的作用,还以为只是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
时连打好一盆温水,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那纤长瓷白的手指。
工作上的事情时连已经全权交给了姜哲,自己则是整天守在安以身边,看着那因为长期的营养液把那仅有一点肉的身子消耗殆尽。
时连将毛巾搭在床边,看着安以的脸,嗓子像是被某个东西哽住一样,干涩的很。
“你快点醒来,我有点……想你了。”
他快要将安以的声音忘掉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听自己的话,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来。
时连像是小孩一样趴在安以的床边,手指轻轻缠绕在安以小拇指上。
“你在不醒来,我就要忘了你了。”
床上的人依旧是没有动静,那长久不变的心脏检测器依然有规律的起伏。
时连勾紧安以的手指,将头抵在上面,睫毛已经被哽塞了很久的眼泪浸湿。
“你不是很听我的话吗?不是总爱和我对着干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要醒来了,永远不要……”
时连声音颤的厉害:“所以……你快点醒过来啊,我真的……好想你。”
哭音明显了一点,在偌大的安静病房里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
日复一日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头顶的太阳热了又冷,循环了一圈,终于再一次它变得热了起来。
那几个冬季都没有开花的海棠树,现在终于是开出了粉白色的花蕊。
时连从下面摘了一朵,放在床头边,外面的阳光刚好从窗户里照进来打在安以的身上。
时连将唇角往上牵了牵,坐到床边,声音轻柔:“要开花了,你还不打算醒过来吗?”
说着,时连将眼睛瞥向窗外,眼尾竟都能看出一些皱纹,声音似是有些无奈:“外面变了好多,你在不醒来就赶不上今年的春天了。”
病房里飘着淡淡的海棠花香,安以身上的伤口也已经痊愈,时连将人从床上轻轻扶起来,那依旧干净没有瑕疵的脸上,仍保持着最漂亮的样子。
时连去外面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好看的花带上来,医生在远处瞥了一眼时连,最终还是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院子里开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花,时连手上足足攒了一大把才恋恋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