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俊才看着就不是那种遵纪守法的老实人,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已经注定不剩几天,那即便是最胆小怕事的人可能也会恶向胆边生,用自己的方法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更何况一个天生的无赖和恶人,做出来的事情只会更加离谱。
宁俊才似乎打从心里觉得,自己之所以过得这么落魄,就是大明星女儿不愿意再当自己的提款机,对自己的要求不予服从。任何别人他都管不了也改变不了,对这个自己带到世界上的女儿,恶意也就格外深重,无从遮掩。
宁瑶夕的呼吸微微颤抖。片刻的安静后,她低声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不恨带他赌博的人,不恨看不起他的人,不恨结过仇的所有人,他恨我?替他还债到现在的我?”
“有的人就是这样,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总是把生活的不如意发泄在自己的妻子儿女身上,从家庭中更弱小的故事里找意难平。”齐允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神色不屑地嗤了一声。
“懦夫和废物就是这样。”他说,“一辈子只能在自己阴暗破落的角落里苟且偷生,阴暗地盼着所有人不好。但是也别因为看到了这样的人,就开始消极悲观,觉得现在正在努力的这些都没什么意思,话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