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于水底的火苗陡然炸开后转瞬即逝的灼热和残留的空虚感,又像是细微而不可捉摸的轻风拂过心头后引起的骚动。有那么一霎他几乎以为自己见过这少年,但很快他就认为这只是个错觉。
屏幕中的少年在向后的滑行中犹如花瓣舒展般慢慢张开手臂,又不舍地收回做了个挽留的动作,脚下的弧线变刃步如就如同面对小王子的离去而终于悔悟的玫瑰花所唱的旋律那样婉转而曲折。
花滑比赛的用曲不能有人声,但维克托正巧看过这部音乐剧,此刻看着电视中的表演他竟然隐约想起了几句歌词。
【多么愚蠢啊,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只为了隐藏我所有的感情】
【现在你要走了,我祈求你的原谅】
“好,接下来外刃滑行第一个跳跃,应该是勾手三周跳,不知他完成的——哦!成功了!浮腿稳定,这个燕式滑出非常优美,衔接得不错啊,看来这位选手的教练让他自己编舞也并非异想天开。”解说A的语气依然浮夸而充满激情。
至于解说B则保持了向来的冷静:“既然已经能世青赛,本来就不会差到哪去。”
一种难言而微小的情绪从画面传递到维克托的心底,这种少见的状况令他有些焦虑。他微微皱眉,在心中难得有些失礼地希望解说闭嘴,或者干脆换个没有解说的版本。
冰上的表演依然在继续。
在随着变奏开始的接续步结束后的短暂滑行中,少年彷徨的眼神投向虚空中的某个存在,神情有些不安地双手交叠抚胸——这是芭蕾语言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