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解蛊的药……宁妍给错了。”
岑拒霜一时惊慌起来,太子吃错了药,瞧其模样这副作用还不小, 她掀开锦衾, 抱着太子的胳膊欲将之?搀扶至榻上,“殿下你很难受吗?你先?在榻上躺会儿歇着忍忍, 我给你叫陈御……”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岑拒霜只觉她抱着他的那只胳膊转而擒住了自己。
太子修长?的指节滑过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地箍住了她的两只细白腕子, 拢在一齐让她无法动弹, 她能感受到他指间?的温度在逐而攀升着, 滚烫得一并研磨着她的皮肉, 叫她难耐起来。
“殿下, 你的手太烫了……”
岑拒霜低声喃喃着,她本是半坐而起,却见太子峻拔的身形如山岳骤然倾下,浓重的影子撇开光亮,他的气息压沉而来, 逼得她又卧回了被褥间?。但?她的双手仍被他制住一把?举过了头顶,她不自觉地曲着膝盖,抵在了他的胸膛处。
“我还是给殿下唤来陈御医诊看一二吧?”
只见太子眼尾涌着妖异的红色,冷白的皮肤上泛着燥红,他短促的呼吸很是不稳,离了好些距离,她都能听闻他渐重的鼻息。
“……叫他没用。”
太子哑声说?着。
岑拒霜怔怔地看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为何没用时,他另只手抓着她光洁无缕的膝盖往下压着,一点点将她整个身子展开,旋即他俯下身,满是炽烈的薄唇吻住了她的唇畔。
这些日?她身子好上不少,夜里有太子抱着睡,这样一个人形恒温的大汤婆子暖着,不但?不觉得冷,还有些发热。故她睡时只着了寝衣,未着中?裤,此刻两条胡乱蹬着的腿划过他腰间?的嵌满玉石的革带,冰冰凉凉的感觉与唇上的热迥乎不同。
太子的吻很是急躁。
自她生病休养在东宫以来,他便鲜有这样用力?吻她。通常是浅尝辄止,一吻即离的小心翼翼,饶是她有些不满太子如此“敷衍”于她,太子亦不肯吻她过久。
此间?那紧促的吻落在她的唇边,狂躁如骤来的急雨,不过这急雨应是煮沸了的,灼热而发烫。他反复舔.舐着她唇上残余的苦涩药液,利齿咬在她柔软的唇瓣,肆意侵.占着她的所有。
因她的双手失去了自由?,被牢牢锢在了软枕间?,她无法下意识推却或是抵挡太子的动作,这样被迫展开接受他的急切,加注着她每寸敏锐的感官,挑起她的兴意。
她伸腿往下挪着,避开了太子腰间?硌得她疼的革带,却是只移了几寸,他析出点点薄汗的掌心抓住了她的大腿,带着茧的指腹与虎口摩挲而过,岑拒霜登时脊背一麻,喉间?竟低哼出过于软的音来。
屋内炭火的噼啪声音已然被隔之?于外,唯余锦衾与衣裳相互磨动的窸窸窣窣。
岑拒霜浑然沉于这溺水难浮的境地,窒息而刺激的感觉攀上神经,直至虚软的感觉从四?肢传来,她趁着他作弄她唇间?的间?隙,出声说?着:“殿下你慢些……”
太子却停住了。
唇上被他揉.弄的肿胀尚在,微微发麻,岑拒霜疑惑地看向他,那双瑞凤眼里的红色不仅未有褪去,还加深了不少,浓厚的欲.望自他眸底浮现,偏又像是在痛苦地压制着。
与此同时,岑拒霜脑海里一闪而过一种念头。
难道太子不是错用了旁的什么药,而是……她记得宁妍曾给她推荐过一种药,说?是世上意志再坚定的男人都没法抵抗住这小小的一颗,亦是强身健体,加持加力?之?物,当?时岑拒霜懵懵懂懂地应了应,没当?回事。
此时想来,太子误用的,应当?就是这个药。
“点到为止,孤要出去。”
太子稍稍起身,正是要走,岑拒霜抬腿勾在了他的腰间?。
只那么轻轻一勾,半分力?气都没用上的虚晃动作,他便被她勾住了魂。太子垂眼看着她匀称细长?的腿,于金榻重重纱帐之?下白得发光,他腹中?难压的燥意愈发升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