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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靠在床头,闻言轻轻笑了一声。

唐喻一顿,又应付了两句,赶紧挂了电话。

她摁着许蔚的肩膀把人塞回被子里:“行了,你赶紧睡吧。”

许蔚顺着她的力气躺下了,右手从被子边缘滑出来,扣住了她的。

温度很高,像一团火。

他眼尾上扬着:“方便你输血。”

“幼稚。”唐喻哼了一声,忍不住也笑。

也许是绷了半个月的情绪骤然放松,许蔚的高烧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唐喻觉得自己像是挨着一个大火炉。

冰贴完全不起作用,唐喻着急起来,推醒他:“许蔚,起来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许蔚烧得恍惚,半晌才撑着床板坐起来,声音喑哑:“几度了?”

“三十九度六。”

许蔚皱眉:“有点冷。”

唐喻手忙脚乱抓过床尾的毛衣给他套上:“走走走,趁你自己还能走。不然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唐喻开了许蔚的车,一路送到医院,挂了急诊,说是病菌感染。

坐在输液大厅挂了几瓶药水,许蔚这个人形烤炉终于降温了。

走出医院,外头已经暗了下来。地上的积雪被扫到一侧,路上淌着银银湿意。

化雪比下雪时还要冷。

唐喻抱着许蔚的胳膊取暖,有点可惜:“来的时候你可暖和了。”

这会儿因为挂水的缘故,右手凉冰冰的。

许蔚把她让到左手边,把她的拉链往上拉到顶:“我再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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