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白晳脸颊酡红一片,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打了个酒嗝。
明显是快醉了。
沈慕洲手一抬,手握着啤酒不动声色地放到身后,“想喝也没了,你已经喝光了。”
安凝保持着握啤酒罐的姿势,她慢半拍地盯着自己手,震惊道:“刚刚啤酒明明还在我手里,怎么咻的一下就没了。”
她嗓音本就偏软,喝过洒后语速变慢,听着有点撒娇的味道。
“是没了,早点睡吧。”
沈慕洲手握着她手臂,想让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只是刚刚一拉,安凝就推开他手,“我自己能行。”
安凝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想往卧室去,只是刚走几步,脚下不稳,身体原地晃了晃。
沈慕洲从安凝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点,你喝多了。”
安凝挣开他的手,朝他胡乱摆了摆,“我没喝多,我要去洗漱,你回家吧。”
沈慕洲看她站稳看了她好一会儿,手缓缓从她腰间抽离,“你确定没醉?”
安凝扶住门框,支撑着自己摇晃的身体,极其自信道,“当然确定。”
说完,她脚步虚浮地走进卧室,看也没看做了个关门的动作,但手根本没有碰到门。
她眼睛迷茫的看着一室昏暗,然后身体摇了摇,缓缓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上。
沈慕洲站在门外没有动,他望着像鸵鸟一样蹲在地上的人,许久。
看安凝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他将半开的门推开走进去。
看着低垂的脑袋,在微微颤着,他也蹲下来,微曲食指骨节,轻轻敲了下她脑袋,“你要在这里生根了?”
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人,终于极慢抬起脑袋。
“沈粥粥,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