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不,或许连他自己,也对自己的特殊之处知之甚少。”
孟司游继续翻阅易逢初的体检档案。
不知不觉中,就从最近的报告,一直翻到了来自多年前的、纸张陈旧泛黄的档案记录。
‘2002年11月6日,易逢初在A市公安派出所登记户口,父不详,母系A市xx区户籍易眉山。’
“等等……”
孟司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没有出生信息?”
“他在哪个医院、什么具体时间出生的,负责接产的医生又是谁,为什么这些基本情况都没有任何记录?”
只有户籍登记信息,就好像易逢初这个个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根本没有经历被孕育的过程,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就是一个婴儿了……
江宥面色严肃:“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问,他为什么会有‘母亲’?”
神明留下血脉的方式很多,祂们与子嗣之间的关系也与人类不同。
所以在江宥最初的猜测中,那位“叙事者”对于易逢初而言,应该既是父,又是母。
所以在易眉山的人生经历都清晰可循、显然是一个普通人的情况下,她为何会获得这样的“殊荣”,成为一位神子承认的母亲?
思忖半晌,孟司游下意识地拿出平时调查的态度:“易眉山的体检档案,医院里应该能够查到……”
“停,”江宥向他摇了摇头,“你又忘记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越过他做任何调查,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冒犯。”
“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试图与他友好地、温柔地交谈。”
孟司游挑起眉,开玩笑道:“就像面对一个易碎品?”
“不,”江宥无可奈何地叹息,“是我们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易碎品说不定我们在易逢初的事情上处理不当,‘那位’就会把我们一起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