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好啊!原来临江屯那边新来了一群人,也是不愿意供养你们这帮寄生虫,正好过去联络。嗯,临江屯在哪个方向?”只见这女人长得五大三粗,不听她说话,光看背影,多半误以为是个男人。
丁天佑道:“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件办,先解决了这边,再收拾临江屯那边,放心,那群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林志心想,可惜丁天佑坐得太靠里,看不见他的人,否则一枪干掉,这帮家伙就成了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了。
那女的道:“但是再拖下去,他们成了气候怎么办?我听胡老七说,临江屯那帮人,这段时间在修建围墙,围墙一旦竖起来,就不容易攻进去了。我看还是先对付临江屯。”情急之下,说话声越来越大。
丁天佑哼了一声:“李红,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怎么着,这段时间都不服我姓丁的,是不是?”语气很是不善。
“对不起。”李红连忙道歉,又道,“我只是觉得,落水狗没有必要再追。”
林志心里骂了一句:“他妈口气不小,敢把我们当成落水狗。”
丁天佑道:“你知道什么,临江屯的人只求自保,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打上门来,林志这伙人就不同了,敢进攻监狱。嘿嘿,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
李红道:“还是老大看得长远。”
丁天佑冷笑一声,道:“人嘛,不经过生死考验,有的事情就看不明白,大灾难发生的那天,正好是我‘上山’的日子……”
李红道:“上山?”
坐在她旁边的男子解释说:“就是吃花生米,枪毙的意思。”
李红“哦”了一声,丁天佑道:“不过后面人性化了,不是吃花生米,是注射死刑,当时宣读了判决书后,四名法警把我押进一间屋子,嗯,就是牲口房那间屋子,只看见四面白墙,中间放着一把铁椅子,除此以外,再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嘿嘿,那场面,心理素质稍差一点人,恐怕都要给吓尿。”
李红道:“我光是听你说,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四面白墙,就中间有把铁椅子。”
丁天佑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可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觉得不甘心,早知道逃不过一死,还不在蹲大狱之前,把和我有仇的人都干掉?”
林志心想:“这人他妈真是凶悍到肆无忌惮,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李红道:“要是换了我,恐怕走路都要人扶起走了。”
她旁边的男人说:“其实连路都走不动的,倒没有几个,有些人还挺冷静的。”
李红道:“你怎么知道?”
这男人说:“我当时和老大一个监舍,有一次放风,我听两名看管的干警聊天听到的。其实呀,该不该死,大家心里多少也有了一些预兆,所以临到上山,也不会那么突然了。那干警说,一名死刑犯从头到尾,全程表现都很冷静,直到快要注射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话。”
李红道:“哪句话?”
这男人道:“他拜托行刑法警:‘请一定确认我死了,才把我送进焚尸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凝重,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
“请一定确认我死了,才把我送进焚尸炉。”这话乍一听,有些好笑,但细细一想,只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李红表情沉重,轻轻“哦”了一声。半响道:“可惜他没有老大的运气。”
丁天佑道:“所以说人这一辈子呀,真的说不清楚,但既然逃过一劫,以后就要活得肆无忌惮,这才对得起后半辈子!只要手里有家伙,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样的事情办不成?所以呀,临江屯那边,不用着急。”
林志再听下去,只听他们尽说些抓到人后,要如何如何的折磨,办法越来越是狠毒,只怕肆血的夜魔,也比他们有良心。拍拍夏一诺和冯远的肩膀,三人正要退开,忽听“汪汪”几声,洞中响起黑背狼犬吠叫的声音。
冯远低声道:“好啊,原来狗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