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走到面包店前,拿起橱窗里摆放的面包就吃。
面包早也过期,却并没腐烂,黄澄澄的面皮子上,甚至连一个霉点也没有,这主要归功于黑心商家超标添加的防腐剂,其次,糖类的食品也并不容易变质。
纳兰秋月一口咬下,吞进肚子,但随即一股翻江倒海的反胃,逼迫她又吐了出来,只觉全身肌肉绷紧,胃里一阵阵泛酸,难受到了极点。
她丢下面包,原始的本能告诉她必需得吃点东西,可这时进食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她茫然不知所措,穿过大厅,来到停机坪。停机坪无人打理,疯长的野草已经有半人高了,明晃晃的阳光下,空气中只能嗅到荒凉的味道。
突然之间,她身子一紧,也被人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跟着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好俊的姑娘,你从哪里来的呀?”
纳兰秋月回过头来,眼前是一张丑陋的脸,胡子拉渣,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脸了。
这个男人本来一脸的狞笑,但突然之间往后一跳,神色恐惧到了极点,“啊”一声大叫:“鬼呀!”连滚带爬,钻进草丛,片刻间无影无踪。
纳兰秋月也不知道追赶,呆呆地站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她双唇微微张开,模仿那男人声调,发出两个模糊不清的音节:“鬼呀!”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
她无意识的不断重复,忽而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低下头来,只见乱草丛中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提起来后,也不知道是一只野兔。
那野兔身上插着一支弩箭,她拔下弩剑,兔血便从伤口处汩汩流来,纳兰秋月用力一嗅,伸出舌头舔了一舔,热辣的鲜血,顿时打开了口腔里的每个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