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和陈七正说着,仇小媛也出来散步,她见墙根下种得有几棵无花果树,果子已经长得有核桃大了,就摘了几颗,走了过来,对林志和陈七说:“尝尝?”
林志接过来,掰开吃瓤,味道清甜,只是没有完全成熟,有些生涩。
陈七指着后院,对仇小媛说:“里面那几棵长大还大一些,味道应该更好。我给你摘几颗来吃。”
后院铁门锁着,不过比这再难开十倍的锁,也难不倒陈七,他掏出两截钢丝,林志道:“让我来。”
陈七奇道:“你也会开锁?”
林志笑了笑:“当然会。”
陈七说:“谁教你的?”
林志说:“你。”
陈七说:“我?”
林志接过钢丝,正要开锁,丁老伯却正于此时匆匆出来,压低声音说:“快回屋,有夜魔翻进来了。”
林志吃了一惊,心说夜魔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三人跟着进了屋子,丁老伯随即将门锁上,林志揭开窗帘望出去,更是疑窦丛生,满院的荒草摇曳,却没有见到夜魔的影子。当下也不点破。
陈七问道:“丁老伯,我们还不知道您老叫什么名儿呢?”
丁老伯道:“我叫丁敬,有个儿子叫丁天佑,唉,也不知道他还活没有活着。”
陈七和丁敬闲聊着,想从他口里探出点秘密,但丁敬年纪虽老,头脑却很清晰,说话滴水不漏,陈七聊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里不对劲。
晚上十点,丁敬给刘庆宇又喂了一碗药,大伙便都睡下了,丁敬所住的屋子,是精神院以前一间八人的大病房,林志等人每人睡了一张床,还多出了一张。
黄毛问:“丁老伯,晚上不用守夜吗?”
丁敬回答说:“不用,这里偏僻得很。”
黄毛说:“可您刚才还说外面有夜魔?”
丁敬说:“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林志不动声色:“黄毛睡吧,丁老伯说没事儿,就不会有事的。”
黄毛兀自犹豫,林子使了个眼色,黄毛才不再多说。只听虫鸣唧唧,四下里一团宁静。
丁敬“噗”一声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一团漆黑。
林志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末日告诉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到了半夜,只听窸窸窣窣一阵响,眼前一亮,丁敬点亮了蜡烛,给刘庆宇喂药。
林志眯上眼睛,假装睡着,只见丁敬喂完药后,坐在床边抽起烟来,脑袋却转来转去,又故意咳嗽了两声,似乎在试探,有人醒来没有,一根烟抽完,这才走到门后,轻轻打开门锁,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林志稍等一会,伸手碰了碰隔壁床的陈七,陈七也没有睡着,一碰便坐了起来,低声说:“出去看看,这老头儿到底有什么古怪。”
仇亚军等人已经睡熟,林志和陈七也没叫醒他们,免得人多反而坏了事。
两人出了门,见丁敬刚刚打开后院的门,进去以后,又将门锁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陈七低声道。
两人稍等片刻,这才掩到门前,陈七见了林志用钢丝捅锁的手法,心说:“这确实是我教你开的锁。嘿,我自己却不知道。”
两人走进后院,沿着墙根溜到那三层楼的门洞前,进去以后,只见一扇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烛光,鼻中跟着闻到一股氤氲的中药味道,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想:“这老头儿,怎么又熬起药来了?”
过了一阵,只听“吱呀”一声,丁敬开门出来了。
林志和陈七躲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见丁敬左手举着蜡烛,右手端着一碗汤药,来到楼梯口,径直上了楼。
陈七道:“这老头肯定不是好人,他绝对囚禁了人,那人生病了,所以他才给熬药。”
林志点点头,觉得陈七分析得很有道理,心想丁老头会囚禁什么人呢?哼,多半是女人。
为了避免被丁敬发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