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视察,那时候妥妥的硕果满满!”
“嘁!”老头儿看他一眼,“我这把老骨头还等得了那么久啊?”
桃夭闻言垂眸:“爷爷,您硬朗着呢!”说着轻轻碰了褚江宁一下,“一会儿天就黑了,我去买菜,你做饭去吧。”
老头儿来了兴致,盯着孙子问:“哟呵,我们家小六子也会做饭了?”
他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满嘴谦虚:“马马虎虎,凑合着来呗!”
褚江宁质的改变,让一行人始料不及。谁能想到打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也能系上围裙,在乡间烟火气中烹炒煎炸了。
吃饭时,褚老太爷一劲儿感叹:“难得啊难得,活到快进棺材了,还是头回吃上小六子做的饭。别说味儿还过得去,不像能药死人的!”
桃夭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被褚江宁发现作势要掐她,毕竟当着长辈面,也没敢造次。
小夫妻的眉眼官司落在众人眼底,大家都微微噙笑。
晚上回到宅子,将老爷子让进收拾好的正房,桃夭一边铺床一边说:“被褥都是我们白天新换的,关叔和牛刚就住旁边。您先歇会儿,我去打盆水。”
不多时,就见她端着个热气腾腾的木盆进来,放到老爷子脚边:“茶泡脚安神解乏,爷爷您坐着,我帮您洗脚!”
褚老太爷有些不好意思,为掩饰拘束一指褚江宁:“长这么大都没给我洗过脚,还不如孙媳妇儿有心,你来!”
褚江宁有些无措地坐在小凳子上,桃夭将毛巾递给他,转而带着秘书老关和警卫员牛刚去熟悉环境。
房间里,爷孙俩一上一下坐着,褚江宁心头五味杂陈。老爷子说的不错,自己白活了叁十多岁,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享受着,被爷爷宠着爱着,却从来都没像此刻一样,为老人尽一分心出一份力。
老头儿沉默半晌,不无欣慰地开口:“这小妮子的确有本事,去年你回家糊弄我偷户口本儿的账,就不跟你小子算了!”
褚江宁蓦地一哆嗦:“爷爷,您什么时候回过味儿的?”
老头儿白他一眼:“什么时候,真拿我当老糊涂了?你个小瘪犊子还嫩着呢,不是我给你放水让小牛他们装不知道,你没出家门就让你爹关了!”
他讪讪一笑,带些疑惑:“那您,怎么不拦着我啊?”
“你还有结婚的念头,就说明有救!打老苏过寿那回,我就看你俩眉来眼去的,两个小家雀儿还在我面前演戏装不认识!回去小关查了查,别说,这丫头心眼子是真多。
那会儿局势不明显,我寻思这么着给你俩拆了,你小子准得作孽,就再看看吧!后来那丫头突然不去那茶楼了,又叁招两式把你和魏家小子从早先的烂泥里拽出来,我就知道她至少是个有原则的孩子。无论出于什么想法她跟你结婚,都不至于往歪道儿上领你!”
褚江宁嘴硬着:“爷爷您这话儿说得,我以前也没走歪门邪道吧?”
“那是没到时候!把你从小看到大,我还不知道你?跟什么人混你就学什么德行,魏家小子四处作祸那是有爹妈惯着,你见天儿挨爹妈数落,才不敢明目张胆胡作非为。可做爷爷的还是犯难啊,万一哪天我这把老骨头一闭眼,彻底没人管你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小子就能摊上枪毙的罪过!”
褚江宁感觉脸面荡然无存,一时无言以对。
老头儿却笑了:“现在好了,有这么个媳妇儿拽着你这头犟驴,准枪毙不了的!而且这丫头不忘本,又聪明又务实。怎么着也不至于跟老何家那孙媳妇儿似的,开车进皇宫还认为她多了不起,一身的资产阶级臭毛病!看着吧,哪天到了日子,挨收拾少不了他们!”
明明说得不是自己,可褚江宁还是觉得脸上发烫,嘴里含糊起来:“嗯、嗯……您说得对……”
“浑小子!”看他心不在焉的,褚老太爷抬手就是一脑崩儿,“记住了,富贵无叁代,踏踏实实地做人做事,多跟你媳妇儿学着点儿!”
也没想到亲爷爷对桃夭的评价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