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即将发生在爱丽丝身上的预像,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我一只手把红顶血荠抱在怀里,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戳向了顶端的那血红的花朵……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发现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傻。

“居然对着一棵菜发春!我都已经准备……”

“准备什么?”我把菜放到了茶几上。

“准备……”雯瑞说着把还被我压在身下的小腿向外抽,“没什么!”

“对不起!”我从雯瑞身上跨了下来坐到一边,“你没事了?刚才你在喊爱丽丝的名字。”

“刚才那是?那个艾德蒙所说的超知现象?”雯瑞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所发生的的情况。

“我想应该是吧。”经历了多次超知现象的我知道那一瞬间身体和心灵上所承受的痛苦有多重,所以我刚才才会努力想去阻止雯瑞触摸那可怕的花朵,如果是必须的这种事情还是应该由我们男人来承担。可是对于刚才雯瑞在预像中所喊的话我还是相当在意,即便知道她现在的痛苦我还是不得不问道,“刚才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了爱丽丝。”惊惧再次回到了她的眼中,“我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

雯瑞抓住我的肩膀拼命摇晃着,“我看到的是未来?那我们必须找到爱丽丝,我们必须去救她。”

对于雯瑞的期待我无法用肯定的答案回复,就在刚刚我也满怀信心地试图改变大哥安德烈的未来,但是我失败了。我所做的一切反倒像是在暗中促使事态向着超知现象中所预示的那个未来的方向发展。

所以当雯瑞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用哀求的眼神对我说着求求爱丽丝时,我感到了深深地无助。

“我见到大哥了。”我知道不应该把这种恐惧和无助传染给雯芮,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因为男扮女装让我的心灵变得跟女生一样脆弱,而是因为我确实需要有人跟我分担,我想起了缩在沙发中哭泣的康斯坦斯,想起了说过“我会帮你的”之后挥动起斧子的大哥。包括爱丽丝在内,我们构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所以我还是将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一股脑地诉说给了雯瑞。

“辛苦你了。”雯瑞抱住了我。

我们两个久久地拥抱在一起,既不像是兄妹也不像是恋人,是一种超越了亲情与爱情的羁绊将我们捆在了一起。

就在我和雯瑞结束了拥抱的状态,有点尴尬地对望着彼此的时候,一阵几乎疯狂的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