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任何意义上来说这都不是女生间的夜话,首先我就不是女生,而且雯瑞现在也是假扮成男人的。
“闭嘴!”这次在我反驳之前,雯瑞就又开口了。
“你们姐弟的关系可真好啊。”一直没说话女孩终于也开口了。
“真好?你没看他对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什么态度,就差拳打脚踢了,不,其实已经踢过的!”
“哼,就是,我才不想和她关系好。”
“我其实有时候也会故意用这种方式和姐姐撒娇的,明明喜欢却偏要表现出讨厌的样子,但是现在就算我想直接对她说我喜欢她,她也已经不在了。”女孩的声音有些落寞。
“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也许我可以帮你报仇。”我的声音越过中间的雯瑞传给了女孩,“你和姐姐都没有名字是怎么回事?”
“我是个流浪的孤儿,没人告诉过我我叫什么名字,绰号还是有的,他们都叫我乐奇,就是类似幸运(lucky)的发音。”
“他们?”这是我的问题。
“就是其他的流浪汉。”女孩解释道。
“幸运?”而这是雯瑞的疑问。
“我能长大活到现在就是很幸运了。”
我很想坐起来再打量一下女孩,因为虽然我一开始就看出来她好像是很窘迫的样子,但是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一个流浪者,她的着装和容貌都不像是流浪街头的人。
“原来是这样,”雯瑞好像有点失望,“那你姐姐也和你一样,所以没有名字吧?”
“不是的,姐姐是我捡回来的,她是一个失忆者,所以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乐奇的话重新勾起了已经准备睡过去的雯瑞的兴趣,当然也还有我的注意。
“我是在翻垃圾箱找吃的的时候发现姐姐的,那是她光着身子就躲在一个垃圾箱的后面,然后我们两个分享了垃圾箱里一份别人没有吃两口就丢掉了的汉堡。那时有好多相识的流浪汉都让我不要把姐姐领到我住的棚屋里,说失忆者会带来很多麻烦,可是我没听他们的。既然都是流落街头的人,为什么不能彼此帮助呢?反正我把姐姐领到了我在桥下用捡来的破纸壳和破木板搭的家里。事实也证明我的做法没有错,姐姐她虽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但是却懂好多厉害的知识。而且对我非常好,教会了我读书写字,我也给她介绍伦敦这里的环境和生活方式。慢慢我发现自己可以不靠捡垃圾而是靠姐姐交给我的知识出去打零工挣钱,熟悉了伦敦生活的姐姐也在外边挣了好多钱,但是绝对不是你说的和男人们睡觉!”乐奇对刚才雯瑞说过的话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虽然她没对我讲她出去打了什么工,但一定是因为非常辛苦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的。”
说起自己没有名字的姐姐,乐奇似乎滔滔不绝有说不完的话,“不长的事件里,我们居然可以不用再住在透风漏雨的棚屋里,而是靠我们自己挣得钱租了公寓。姐姐就像是能预测未来一样,总能给我们两个人找到未来最幸运的一条道路,让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我和雯瑞对视了一眼,大致已经明白了故事的梗概,想必乐奇她们的生活就是她那位失忆的姐姐凭借着超知能力经营起来的。这个听起来还多少有些温馨的故事背后大概也沾满了鲜血吧。不过对于那位没有名字的姐姐,我们也没有任何资格可以指责。
“对不起,虽然有点残忍,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她后来是怎么被你说的那个教会的人抓走杀害的?”其实我不觉得教会的人会亲自露面出来捕猎失忆者,应该会利用培养嗜血者多赛那样的猎手,借刀杀人才对。
“就是在有一次鼠灾爆发之后的一天早上,姐姐从家里消失了,我睡得太死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是有之前的流浪汉朋友告诉我他看到姐姐和其他一些女人都像梦游似的上了一条汽轮船,然后被带走了。”
原来乐奇的姐姐是在康斯坦斯和哈默林导演的那两次右拐失忆者中女性的行动中被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