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方才在躺椅里冒困泡,不?知道睡熟过去了几次, 现在出门遭了蕴着细雨的寒风, 打着哆嗦,眼眸睁得浑圆,小动物般整张脸全藏进了白色毛领里。
大概是?想加快脚步跑回房间, 跑了没几步, 又?迫于手上捧了灯烛, 怕火再一次熄灭, 只能继续缩着脖子强撑着往前走。
眼睫轻抖,他表情严肃。
蜷缩着细白手指,把火光当成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护了起来。
这院子不?大, 灶房对角处折个弯儿往里再走就?是?卧房, 中间隔了个石桌和一缸睡莲,游廊自然也不?会?太长。
仅是?短暂的半分钟路程,那避之不?及的小模样, 宁肃羽不?难猜到如果不?是?自己?,这个时间对方多半已?经?歇下了。
哪怕是?在逃脱缴杀的途中宁肃羽也没遇到过如此?让他苦恼的情况。
粗粝指腹按在额头处,眼皮覆下。
他忽而泄气般地靠在墙壁上,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