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棣棠抓耳挠腮,霍南洲把他正扯头发的手拽下来,放到自己腿上,然后面向奶奶们,缓缓开口。
“奶奶,咱们村是怎么来的啊,我们来时方圆百里,好像就这一处有人烟。”
这一句话抵得上林棣棠叭叭废的一大番口水,奶奶们像打开了闸门,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连不停。
场面有些不可控,从一开始的祖祖辈辈逃荒、避战乱,到后来的天帝降罚、神仙赎罪,大仙在村口扔了一柄桃木剑……
“哎,就是这一颗大树嘞!”奶奶捂着嘴,悄摸烟的比划两下指指头顶大树,让他们偷偷的、自己知道就行。
“这也不是桃木……不是,奶奶,您不是说不能搞封建迷信嘛!”林棣棠大雾。
“俺没有啊!这可是顶顶真事,一点沙土都没掺,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亲眼看到的,那能有假?别说老支书了,县长来了我也敢再这样说一遍嘛。”
他们一起聊很久,老人们一天就两顿,林棣棠二人在中午跟着蹭了两块馍馍垫肚子。直到日头泛黄,才溜溜达达的带着摄像老师回村长家。
本以为会迟到,已经做好道歉的准备了,开门一看,他们竟然还是最先回来的!
“大家人呢?”林棣棠问随行导演。
“刘姐那组还在一公里外的山坡上,齐老师他们去县文化馆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