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黑色铠甲，威风凛凛的样子一下子就迷住了我。”

“我、从、从那时候起就对您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一直渴望和您能够认识，能够拉近关系。”

“很可惜，那时候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了，而我只不过是卫府还没有取得任何成就的儿子，我们卫家又一向不是您这派的，我想和你拉近关系，都没有办法，您根本就不待见我。”

“之后您又去了北疆，一去就是几年不回来，我只能将对您的感情全都埋葬在心底，谁也不敢告诉。但实际上每次我听到您在北疆又打了胜仗，就会比任何人都高兴，比我自己取得了成绩都还高兴。”

“这次您向皇上请旨，要娶我妹妹为妻，我知道这是我靠近你最好的机会，便说服了我父母和妹妹，代替我妹妹男扮女装嫁进来。”

“将军，您也知道，您最开始娶我妹妹摆明了要折磨她。”

“我父母心疼女儿，外加上我又主动求情，我父母便答应了我。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全都是我的错，和我父母和妹妹没有关系，将军，您千万不要迁怒他们。”

佟以年又道：“而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将军，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哪怕我知道嫁进来之后，您会折磨我，哪怕我知道我可能会死在将军府，或者一辈子只能以女装示人，只要能接近你，哪怕只是顶着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号，我都甘之如饴。”

“可之后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没想到将军会待我这么好，您待我越好，我便越害怕您知道了我是男人之后会越生气，我怕事情瞒不住了，所以、所以才会想着逃跑。将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佟以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情深意切。

说完了，心里却仍旧没有底。

佟以年只希望自己的这一番话能让姬战火气稍微小一点。

若姬战真要追究自己男扮女装代替妹妹嫁过来的事情，这事告到了皇帝那里，哪怕卫家现在已经逃跑隐居起来，也怕是会被皇帝捉拿回来抓了砍头，毕竟这可是公然忤逆圣旨，灭九族的欺君大罪。

说完了这一番话，佟以年悄悄抬头偷偷打量了一下姬战。

姬战面无表情地听着。

从姬战的表情上，佟以年根本不能分析出来，姬战的心中现在到底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