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问你哪里比不上瑶儿,你哪里都比不上她;对本太子而言,你就像你胸口那道疤一样,丑陋无比。”
乔若兰浑身僵住。
段锦一刻都不想再与她待在一起。
“逍遥仙这种东西,是没有魅力的人使用的。”他瞇着眼:“瑶儿与本太子在一起,从来不需要这些东西;不,瑶儿就是本王的逍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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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等萧家暗卫全部都被关入刑部。
乔若兰勾结萧家暗卫,破坏闻喜宴,导致众多进士受伤、制造恐慌,甚至引暗卫进太子府,罪证确凿;段锦直接上折子呈交宗正寺,乔若兰则先幽禁在挹兰轩。
段锦见了乔太傅夫妇,将乔若兰所有罪状呈给他们,夫妇俩瞳孔睁得奇大,心脏几乎骤停,楞了半晌才回神。
乔太傅瞬间老了十岁,女儿若只是与太子妃在后院倾轧,他是太子太傅,女儿或许还能保住一命;但她勾结萧家余孽,动了闻喜宴,伤了当朝新科进士,这是铁板钉钉的死罪!
更可怕的是,她还会牵连整座乔府。
冯氏不用乔太傅告诫,自然不敢闹腾,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忧思愁苦下立刻就病倒了,乔景行当日便递了请罪折子,闭门在家等待判决。
消息像刮了大风,一下子蔓延整个京城,权贵间议论纷纷,还传出乔若兰与萧笛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否则萧笛怎么可能会在临死前把萧家令给她?
原来以前传的风风雨雨,什么乔若兰为爱挡剑,一心爱着太子,无论如何都要进太子府,当妾室也愿意,一切都只是阴谋!
她早就是萧笛的人,是萧笛用过的破鞋,还装什么为太子一往情深……
这传闻让冯氏每天以泪洗面,躲得不敢出门,整座乔府紧闭不开,就算有侍卫站岗,烂菜叶、石头、臭鸡蛋都往乔府门前扔。
以前一品状元楼的遭遇,乔家自己此刻好好享受了一遍。
两天后,判决下来,萧家余孽斩立决;乔若兰撤封号,从皇家玉牒除名,赐鸩酒一杯,所有挹兰轩奴仆,一同陪葬。
乔景行虽无参与萧家谋逆,但教女不严,亦罪无可恕,撤大学士封号,夺弘文馆院正之职,让他提早挂冠致仕,归隐返乡。
消息传出,冯氏直接昏死过去;而乔景行在判决下来那一刻,仰天长叹。他知道这已是段锦对他的法外开恩,也是他身为他的太傅,最后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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挹兰轩门户紧闭,夏日的阳光几乎照不进挹兰轩的寝殿;乔若兰待在晦暗的寝房内,披发独坐、眼神空洞,再也不复往日那高傲矜贵的形象。
她的人都被软禁起来,虽然不能出户,但她知道刘总管把送到挹兰轩的人都带了回去;此时她才发现,她果然是蠢的,文小菊是穆冰瑶的人。
想到乔家安排的晶儿,不禁笑自己蠢。段锦说的对,不会玩鹰,就自己在院子里赏麻雀就好。人家一个八岁小姑娘,都比十二的晶儿有本事。
你爱的不是本太子,只是你自己的执念……
他怎么能?她所有的罪都可以承认,但怎么能污蔑自己不爱他?
“乔氏,赶紧把这杯鸩酒喝了上路,好让奴才回去复命。”
吕公公不带丝毫感情平静说着,彷佛他说的是一件再普通简单的事。
乔氏?她已经不是段锦的良媛了,也是,宗正寺的宣判已下,从今以后,她与段锦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太子后院唯一的污点消除了,段锦又还给穆冰瑶一个人的后院;而她,带着一颗破碎染黑的心,赴死。
其实说来好笑,她因为受伤,一直没有进宫接受皇后授以良媛册宝和印鉴,所以就算被撤封,也没有什么东西上缴。
呵……她努力了这么久,要来的,竟是一个这么随便的良媛身份;没有一个人在意,连她自己都不在意。
乔若兰看着白玉杯中的鸩酒,这酒一下肚,若真能断了她对段锦的执念,那也是好的;可是她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