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都是她曾经的师范同学,赫然有年级主任。妈妈笑着给你倒了一杯葡萄汁,“自己去谢谢李叔叔。在学校,以后还要你李叔叔多照顾的。” “秀姿,你这话就见外了。咱都这么多年老同学了,而且你这孩子哪用我照顾,我就等着明年小屹替咱们榕一考个清北了。” 年级主任口中说着不用,笑呵呵举起杯子。 你走上去和年级主任,盛着果汁的杯子微微低于他的酒杯,“谢谢李叔叔。自从您调来,我们都觉得学校现在风气特别好。” “哎,李叔叔敬了,我们不敬嘛。” 其他人打趣道,妈妈示意你继续,你便笑盈盈地拿着果汁,一位位碰杯敬酒。 酒宴并不是围绕着你,你敬完酒,就坐在一边安静吃菜观察,对话在回忆往昔,攀谈未来中进行。零敲碎打的你听到妈妈许诺年级主任下个月就把泰和广场的商铺转让过去。
执行正义,果然是需要成本的。
爸爸作为曾经榕市第一波房地产开发商,早早就给妈妈科普过房子的重要性。自他走后,妈妈顺着过去他的人脉,做起掮客生意。 那些年无所谓限购限贷,鹿城炒房团在全国各地大炒楼盘,聚家族之力买楼买房,涨了卖,卖了买,不停倒手,推高房价。妈妈没有终身一跃,参与投机的勇气,毕竟你们所有的只是爸爸留下的那套别墅和每个月定期打来的 5w 家用。 所以她只做中间介绍,为手握资金,需要购楼的鹿城人和有地开发,但缺资金的榕市开发商们牵线搭桥。妈妈的文雅美貌和似真似假的某某大佬情妇身份,让她在鹿城那些巨富炒房者里获得极高信任,她带来的客人出售爽快,有时候一个人就能当场签下七八套房子。到 07 年,妈妈用这些年赚到的佣金,在市中心新开发的商场以六折价格买下 10 套商铺。
那 10 套商铺,是妈妈为你和她自己攒下的底气。
酒宴结束,人群四散,妈妈喝多了酒,和你散步回家。
“送一套铺子给主任,这代价有点太高了吧。” 你有些气闷。
“你李叔叔老婆专门是做国际游学旅行的的,这铺子签给他,咱们就算是入股了。”妈妈轻描淡写,“宝宝,这就是规则。”
“妈妈手上有钱,他有一套能做事的系统,想达成目的,就要做一些交换和捆绑。当我们有求于人,他们就掌握了定价权。咱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有你爸爸撑腰,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你爸爸在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她轻叹了口气,转过脸,你握住妈妈的手,在沉默之中,彼此的心跳渐渐同频。
“没事,宝宝,这些都是值得的。你要好好的,等你长大了,嫁个好男人,所有这些就都值了。”
2016,高考结束,妈妈和你专程去了日本。
三天旅游,七天手术,妈妈送给你的毕业礼物,是让你变得更完美。她不让你在国内接受手术,一是担心技术不过关,二是为了保证天然,人们意识之中的天然。那几年流行去韩国整容,妈妈见过不少贵妇人大刀阔斧地削骨磨腮后,容貌僵硬,鼻尖透光,所以她和医生一阵商议后只决定取耳软骨给你垫高鼻尖,调整你时隐时现的内双,修正出杏眼形状。 “宝宝,你会更好,会走到更高的地方。”
你全心信任妈妈的安排,你相信她为你选择的路,毕竟是一条坦途。
这就是我后面说的用脑子赚钱,但她还是想着靠男人,这不把女儿往高端金丝雀上引,其实男人只要谈合作就行,用不着以美色或者所谓的爱情来诱惑
“在大理,没有人会做背调。”
周二下午 3 点,这家开在胡同里的咖啡厅座无虚席。 罗溪已经喝完两杯冰美式,约见的人依旧没有出现。咖啡因刺激着不愉快的记忆上涌,她揉揉太阳穴,想让自己冷静,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上午,她和小红书留言的女孩打了视频电话。 女孩叫夏之萌,之前在一家科技公司做运营,工作三年后厌倦职场,为逃离内卷,裸辞跑到大理做起 Life coach。她两年前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