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于江吗?”

“我不是,我姓傅。”他说,“你应该是打错了。”

她也随声附和:“抱歉,那打扰您了。”

电话那边只有一声很轻的:“嗯,没关系。”

短暂的沉默。谁也没有先挂电话。几不可闻的呼吸气音隔着漫长的电信号传递到彼此耳侧。

此刻,宇宙、光阴都拉成一张薄薄的纸,他们在一张纸的两个对角,离得很近,而又很远。

海岛风声阵阵。吹刮着关得不严实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