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派人过去解决。”
长孙士衿顿时没了声音,他手中的人就在今日全军覆没了。
时庭深嘲讽的瞟他一眼:“大理寺那种地方只能送药,我已经叫人安抚过李道,他自会闭紧嘴巴。”
长孙士衿这才稍稍放心下来,转念想到今日损失的兵力,咬牙恨道:“都怪那该死的摄政王!父皇定是听了他的话才在殿中设了那么多的禁卫军!”
提起笪御,时庭深问道:“你可是他是谁?”
“不知道,今日突然冒出来的人,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
时庭深也是,在此之前,他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收到。
今日一听时南昌的话,他便察觉事情有变,本想让李道他们提前行动,不料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人究竟是谁?
最后时庭深舒展了眉头。
也罢,不重要。
无论此人是何方神圣,都已挡不住他的步伐。
时眠半夜钻进了笪御的房间。房里带着一丝丝凉意,显然笪御还没回来。她脱了鞋子往床上一趴,渐渐有了睡意。
翌日,笪御还未归。
时眠有些不安,不光是笪御,时南昌早早的就出了门,倒是时庭深,告了半天的假,来了时眠这儿。
“哥哥。”时眠收了手中的绣活,她唤道。
时庭深笑意融融,就像今日明媚的阳光,带着一丝轻松和暖意,他坐下:“哥哥近来太忙,好久没来眠儿这儿了,眠儿不会怨哥哥吧?”
时眠定定的看了他一会:“不会,朝堂烦事诸多,眠儿理解的。”
“真好。”时庭深笑意深了深,“你若是我亲生妹妹就好了。”
时眠眼底蓦地一沉:“哥哥?”
时庭深:“眠儿要加油啊,对了,贾姨娘的病怎么样了?”
诸承煜突然从房顶跳下,剑鞘一开,蓄势待发。东霜和之桃一左一右护在时眠身旁,神色冷峻。
“呵呵……何必那么紧张。”时庭深浅浅笑起来,“我只是想帮帮你。”
时眠缓缓上前,东霜神色一紧:“姑娘……”
“无碍。”时眠推开她,和时庭深一样轻声一笑,“是吗?哥哥有何指教?”
时庭深见状微微一愣,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想让贾姨娘不疯,你们得找到她的女儿。”
时眠双手握拳,面上波澜不惊:“然后?”
时庭深再次一愣,他起身,目光扫过时眠身旁的一群人:“没了,眠儿,哥哥等你。”
说完,他眼底有星光闪烁,嘴角的弧度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真实的笑意。
富阙院恢复了平静,诸承煜收起长剑:“时眠?接下来怎么办?”
时眠下颚一松,她扶住桌子:“去找人。”
之桃领了命,当即就去了惜春楼。
盛夏,老天爷不作美,时而连声招呼都不打,便下起了暴雨。笪御未归,他让人给时眠递了消息,说是身上要事缠身实在走不开,让她莫要担心。
时眠心里清楚他在宫中,有皇上和良妃,她不担心他。
她担心的是时南昌。
时南昌也没回来,时眠根本就机会与他说时庭深的异样,更何况时庭深走后便直进了宫。
凉安的天空黑云压顶,城楼欲摧。
天变了。
“姑娘,宫中来信!”
东霜攥着麻良送过来的信,急急忙忙跑进院里,时眠在府中,除了四处打探消息,什么也做不了,此时一听见来了消息,心一下便提了起来。
时眠接过信,看见淑妃二字,心里那口气顿时一滞。
不是笪御的,也不是爹爹的。
她还是拆开了,信中崔明淑请她明日务必进宫一趟,她有要事相求,字里行间的祈求之意显而易见。时眠猜测她是为崔明媛的事情。
崔明媛自从怀孕之后便一直在尚书府内养胎,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