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后立为皇后。
欧阳灿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可笑,如今年老的皇帝岂不是又开始搞平衡之术?只是此次被打压的是欧阳家族罢了。但是岁月如梭,他不再是年轻力强的新帝,朝中大臣也不可能如同当年般完全支持于他,在众皇子一一成年后,一个垂老的皇帝对臣子的掌控,早就变得不堪一击。
前任刘皇后在无子的情况下都可以成为如今太后娘娘,更何况有二皇子黎孜启和六皇子黎孜念的欧阳皇后。怕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朝中众人左右摇摆,在皇帝的诱导下,虽然很多人不好意思得罪天子,表面支持皇帝偏爱的贤妃之子五皇子,暗中却没少人在他进京后不停孝敬的。
欧阳灿仰着下巴,棱角分明的侧脸透着几分倔强,他是当朝最尊贵的勋贵子弟,干嘛同一个小小的梁希宜较劲?他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想要去博得那个丫头的谅解。
欧阳灿身边有两个近身的大丫鬟,但是都未曾有过关系,主要是因为靖远侯武将出身,又生于欧阳家族的关键时期,为人谨慎小心,性格古板严肃不喜女色,在教育小辈方面必然十分看重这一点,府中丫鬟无人敢触犯靖远侯忌讳,落个带坏少爷的名声。不过这也导致了欧阳灿在男女相处方面少了条筋,总是把女孩子当成男人看待。
欧阳灿的母亲白氏早早就是把侄女接到府上,着实有几分想要继续同娘家联姻的心思,没想到弄巧成拙,把欧阳灿和白若兰培养成无话不说的亲兄妹了。侄女白若兰更是对欧阳家长公子欧阳穆爱慕起来,情有独钟,张口闭口就要以身相许。
若是欧阳穆能对侄女动心,白氏倒也觉得欣慰,可惜她连自个儿子的婚事都掌握不了,何况是小叔长子的婚事?弟媳虽然已经不在,娘家余威在西北可不曾递减,就连被皇后送离京城的六皇子,如今都跟着欧阳穆跑到西北参军历练去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受他人影响……倒是欧阳穆一个非陈诺曦不娶,令几年不曾回京的白氏连着两年回京过年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老太君早就休息了,后院主事的大堂里独留下梁希宜的大伯母秦氏,白家二夫人刘氏和王煜湘的母亲许宛如。白家二夫人刘氏出身名门望族,曾做过公主伴读,她的父族同欧阳家有旧,本能的就认为这事必然另有内情。加上白若羽和王煜湘是三公主的好友,说出来的真相难免有所偏颇。至少传入刘氏的耳朵里时,就变成了八成是梁希宜同欧阳灿有什么,又或者想要引起欧阳灿的注意从而故意约他相见,没想到被男扮女装的三公主撞破,意气用事的牵连他人。
为人父母之人大多数认为自家孩子永远都是好的,犯错全是人家孩子的问题,带着这么一种心态出现的刘氏,看向梁希宜的目光带着几分敷衍,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叽叽喳喳的秦氏,心里暗道,若不是因为三公主女扮男装,她不得不大事化小的话,必然要同梁家好好说道说道,到底是谁错谁非!
梁希宜自然感受到了白家二夫人刘氏轻蔑的目光,纵然有太多委屈,也只能埋入心底。她回想寿宴上所有的事情,其中白氏姐妹邀请她参加画评的事情最为可疑。白若羽的两个丫鬟更是有些古怪,若说此事和白家无关,打死她也无法相信,但是为什么呢!欧阳家纵然权势再大,欧阳灿进京时间并不长,根本无法请得动白若羽这种自视清高的贵女帮忙,莫非事情关键点是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梁希宜头皮发麻,但愿她推测的方向不对,若是那女孩身份与众不同,那么她岂不是在京城给自个树立了个强敌。一个可以使唤白若羽冒险为她做事的人……梁希宜的心境越来越凉……
欧阳灿随着白家二夫人刘氏一同了后堂,他所有的怨气在望向梁希宜落落寡欢的神色时忽的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不好受。
梁希宜换上秦五的一件素色长裙,刚刚散落的发丝简单盘起,露出了白净的额头,脸上的胭脂早就被水洗净,腮部和脖颈有红色的痕迹,怕是被地上的石子搁到了,又或者是黎孜玉抓的。
欧阳灿满腔怒火沉了下去,不由自主的认为所有的错都是自己造成,不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