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发笑的目光。
张连枝想离开,楚音气红了眼,“如果你有钱去住大酒店,那你就去吧。”
“咚咚,你怎么可以吼妈妈?”女人泫然泪下,抱住楚音的手,“妈妈不走就是了。”
楚音顶着各色打量的目光拉着行李箱牵着狗进了旅馆。
两人住一间,张连枝睡床,楚音挤沙发。
张连枝感觉这儿的空气都是污浊的,忸忸怩怩不肯坐下,看见发黄的厕所,恶心地险些吐出来,她惊叫一声,“咚咚,我们走吧......”
转过身,见到刚才还独当一面的楚音坐在勾丝的沙发上,捧着脸无声地哭。
他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流出来,生活的剧变、母亲的逼迫、爱人的轻视,一桩桩一件件地打垮了他,他以为自己能撑下去,可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就觉得无力承担。
“妈妈,妈妈――”他抓着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揉得乱糟糟,大哭起来,“你听我的吧,我求你,我好累,我好累啊。”
张连枝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搂住他,“好好好,妈妈听你的,妈妈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