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透过她存在云修身体里的鲜血注入灵力,这还是陈珊娘第一次召唤自己的血液没有回应!
忽然间她脸色苍白沁出冷汗,她懂了,必定是有人动了云修,才会叫她如此。她连忙出了家门,往排霞山去,踉踉蹌蹌走到山脚,一名青眸女子拦了她说话。
她不欲与那名女子多言,绕身而过,那女子的声音仍然在她身后响起,你连是谁害得云修如此也不想知道吗?
陈珊娘回首凝视那青眸女子,见那女子悠悠说道,六年前你与云修在洛县街上游玩,云修变了小狐狸鑽入巷弄又奔出大路,忽来一匹失控的马儿乱蹄踩碎云修的五脏六腑,你可知道那隻马儿为何如此?
陈珊娘眼神越发凌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谁,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那青眸女子的笑声好听得紧,彷彿一串银铃随风摇曳,女子的笑容更令人不自觉地亲近,只因为我跟你有相同的敌人啊,人家不是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吗?
云修的表妹实则是蛇族之主,这一任尊贵的蛇神殿下。她有一下属名为时茜,那日闯了南天门下凡,正落在洛县的大街上,有一马车强行勒马,韁绳断裂,一匹快马奔出,踩到了自小巷子蹦蹦跳跳而来的小狐狸云修,他因而五脏六腑尽碎,命悬一线。
陈珊娘听至此忽然清醒,她厉声说道,想必与阁下有仇之人便是云修的表妹,只是她的下属所为,如何算在她头上。阁下这招借刀杀人使得恐怕不够高明。
那青眸女子不为所动,掩嘴轻笑,笑完了才说,时茜之所以落在洛县大街上,正是因为她的主子在同福客栈的巷子里开了间书肆。倘若不是云修表妹开了书肆,时茜便不会突然出现在洛县的大街上。
如此你还觉得不关云修表妹的事?那女子放下水袖,那抹讥讽的笑仿佛凝结在陈珊娘的眼帘,陈珊娘胸口忽然一痛,她咬紧牙关徒步上山。
那青眸女子最后在她身后说道,你若不信,便看看云修表妹的夫君使鞭的手法,是不是与当日那红衣女子如出一辙,便可知晓她们之间关联,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陈珊娘心慌意乱之中入了灵堂,见那灵堂的主人居然是云修,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直捂着喘不过气的胸口落泪。
她的恨意与杀气化为实质的戾气,令灵堂支撑棺木的木头断裂,香炉破碎。
守灵的下人吓得跪地求饶,说道,是、是、是金珠告发,老、老爷打死的。
她放走了那名下人,看着白布幔的火逐渐大起来,转眼间火已经烧至棺木这边,她将云修的尸身收入她的储物空间里,然后躲在离正厅不远的花园里一颗树上,看着火舌逐渐吞没这个她常来的云涛山庄。
那时候的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如这把大火一样轰轰烈烈的烧,让所有痛楚变成灰烬。
她看见因醉倒睡在走廊的下人被云涛山庄逃命的其他人践踏而过,有个踩过他们逃命的婢女不慎被绊了脚,掉出一个藏青色包袱。
这个包袱陈珊娘认得,她那日追着云修,正是因为云修不给她看包袱里的东西,她因为恼怒,一路自云涛布庄追着云修上了排霞山。
那婢女掀开包袱巾,里面是成套的红珊瑚头面,她检查着没被摔坏,松了口气才将包袱巾包好,放入胸口。
另一位跟她一起逃命的婢女说道,你暗藏云修少爷买的红珊瑚头面,不怕云修少爷生气?
那婢女捡完红珊瑚首饰,啐了一口,说道,庄主才打十来板就死了,弱成这副模样。就算变成鬼魂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另一名婢女眼里闪过精光,嘴里却像抹了蜜一般回道,你说得对,咱们赶紧走,我叫我哥驾车接应我们呢。
与她相伴的那婢女不知想到什么,又问,我听人说云修少爷死前手握着红珊瑚头花,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妖狼少女。你将这东西拿走真的不要紧吗?
另一人答,人走茶凉,死人的东西对活着的人是一种负担,那狼妖少女怎么可能因为被打死的云修少爷一生不嫁人呢?我拿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