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无耻,她们的话能信吗?
原来是大腹便便的小殿下袖月与灵蛇真君一同出现在祭坛。
好不容易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桑榆却是让女儿气得浑身发抖落泪。
袖月哪里知道这个局花了她多少心思才促成,祭坛是能随意借到的地方吗?
她为了打通关节,交好贵妇,一方面为她们治病,另一方面还要展现神蹟显示自己的不凡,终于得到太后的垂青,借了祭坛跳祈雨舞。
桑榆为了帮女儿女婿解套,简直是将自己的自尊扔在地上踩,她上窜下跳活像神棍,她两世以来何曾活得如此憋屈?
袖月不领情在她的预料之内,不稀奇,只是不领情是一回事,出面破坏又是另一回事,倘若可以她希望袖月不要来,这场蛇神名义跳的祈雨舞,实则危机四伏。
桑榆正当这么想着,立即听见熟悉的声音说话,我的好妹妹,你向来心软,只对我绝情。可是姐姐不怪你,你大费周章策划了祈雨祭天,跟这群废人囉嗦什么呢,全杀了不就得了吗?你要是动不了手,姐姐来帮你。
这个人正是蛇神的姐姐凌菲,她与桑榆的相貌非常神似,笑起来甜美,声音动人,喜穿青衣,戴着一副类似蛇神耳坠的黄铜耳环。
凌菲前来,在桑榆的预料之内,袖月与灵蛇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来得何止她们几人!
左边台下一对相貌姣好的夫妻,一看便知道夫妻两人皆不俗,有大能耐。
还有一个化成灰她也认得的人,正是之前与她抢夺山河图的殷国老皇帝,这人施了一点法术改变外貌,也躲在权贵席里嗑瓜子看戏。
那对夫妻桑榆不认得,袖月与灵蛇真君却认得,正是龙太子厉封敖与天界太子裴清,袖月指着一处叫灵蛇真君看,哥哥,你瞧那两人,像不像太子哥哥与那个混帐龙太子?
早在袖月还没指出他们,灵蛇真君早已认出,他回道,正是他们没错。
那对夫妻恩爱异常,厉封敖怕裴清热着,给她打伞,牵着她走路的步伐不快也不慢,他说道,清儿,这里可真热闹啊!
裴清瞥了眼,回道,等着吧,好戏还没上场呢!
厉封敖不解,捏着自己的下巴,又问,祈雨舞不是跳完了吗,还是我眼拙了?
裴清回他,两位蛇神,两位蛇君,我叁妹袖月,殷国老皇帝,再加上我们两人,你说谁为看戏而来?
这个问题厉封敖答得颇快,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我们就真的来看戏,若不是小抱抱想看祈雨舞,说不准我们还在家里睡午觉。
厉封敖的答覆裴清不予置否,她美丽的容貌让纸伞遮住,红唇却勾起一抹笑意。
***
这场祈雨舞不止各方修仙人士慕名而来,向国当地的王公贵族也不少,还有诸位朝堂大臣,命妇,太后,这么多人,少不得伺候的婢女太监,不知道哪位婢女尖叫,救命啊,是谁放了这些人进来!
另一个着急的太监回道,太后还是二皇子怪罪下来谁能承担?
可他们只是奴僕,没人敢向前。毕竟被放进场的那些人浑身脓泡,长疮,正是皇城以东被封城得了瘟疫的人的模样。
前些日子大皇子向克烈下令封城,将那些没得瘟疫的人跟得了瘟疫的人全封在一个城里,死伤无数,多少人本来没病后来全得病,浑身溃烂死了。
那些得病的人疯狂的大吼,不是听说蛇神到此处祈雨吗?快下一阵暴雨,好让瘟疫自东郊传播开来!
老天爷,你不愿公平对待我们,我们只好自己寻求公平。若是所有的人都得病死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凭什么别人是贵命而我们是贱命一条?
来了一群皇城侍卫包围住这群人,举着棍棒殴打驱赶他们,无奈这些人就是来这里送死,就是让乱棍打着也不肯走。
有人悄悄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太后点了头,于是重重铁骑将祭坛包围。城楼上已有士兵拉弓预备,等待一声令下射杀这群难民。
穿着战袍的二皇子上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