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了将她的夫君拉向前去的栅栏。那个栅栏的前方,有一潭奇异的、沸腾的池水,陈珊娘压根不知道那池水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出现。
只知道那池水不是什么良善之物,落入其中,唯恐有去无回。
转眼间,妹妹与她夫君联手逆转了局势,生生将姐姐逼至池水之畔。她夫君的鞭法精湛,那鞭活灵活现,居然趁姐姐挡住妹妹的剑,捲住姐姐的脚踝将其拉入。
姐姐脱了她的肉身,眼见陈珊娘即将入池,妹妹以剑柄急将她顶住,将她撞至一旁。
谁知姐姐正等着此时,嘴里射出一颗石子直入妹妹的脑门,妹妹却像早就料准姐姐来这招,迅速地后倾,躲过一击。
妹妹躲过这击的同时,她夫君的鞭迅雷不及掩耳地来,捲住姐姐的颈子将她拖向池水。
而姐姐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呢,她一面手拉鞭子放出雷电,另一面顺势以脚底黏住蛛丝,将身子轻巧地倒吊空中。那个电窜过每一丝蛛丝,隐隐连动那池不断扩大的诡异池水一起散射电光。
那景象美极,黑夜里劈哩啪啦散射电光,像是寂静的黑河里扬起白色绚烂的浪花。连同那非善物的池水一併,偶然折射的水波都像龙的鳞片一般珍贵美丽。
忽然间那池水捲起一条带电的水龙,直往妹妹而去,妹妹素手挽了一个剑花刺入水龙,不知怎么令水龙溃散,那带电的池水居然往陈珊娘这处泼来。
妹妹来不及,只好急唤,白蛇!
她夫君精湛的鞭法居然形成一堵墙,为她挡住了池水。此时陈珊娘见那鞭,挡过这阵之后,居然让池水消蚀得差不多了!
陈珊娘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她多希望云修表妹与表妹的夫君、与那方才佔据她身体的煞星,一起同归于尽,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方面陈珊娘想起她与云修说过的话,心里浮现犹豫。
***
云涛山庄大火那天晚上,她依旧如常到云涛山庄找云修,云修披着滚了一圈雪白兔毛的宝蓝色披风,手里握着一盏灯,将她带入了凌云阁。
她曾听云修说道,这里最早是他爷爷读书的地方,后来改作他的书房。
书房紧邻着造景的池塘,夜里总是特别冷,云修身子骨不好,特别畏寒,云修却开口问她,冷不冷?
她回道,不冷。
云修不信她的话,就算摸了她伸出来温热的小手,他仍旧脱下那件宝蓝色兔毛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说道,披好,别让我为你担心。你实在不该夜里孤身上排霞山,遇上什么该怎么办?
她没什么好气地问他,你这个小笨蛋,排霞山什么最多?
云修想也不想就回,当然是狐狸。
她勾勾手指,云修弯下腰来,她轻轻扣了扣他的额头,我又是什么?
云修硬着头皮回道,是女孩子。早告诉你不要夜里上排霞山,若是为我疗伤一事,不能日间在布庄的内室吗?
她闻言笑得开心极了,内心都要被这些喜悦涨满,她摸着云修逐渐冰冷的手,脱下披风叫云修穿好,一方面又窝进他的怀里,搓着他的手为他取暖,你看看你,披着兔毛披风,身上冷得跟冰棍儿似的,还敢脱披风给我,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云修,他的身上有她的血液,就算她不在云修身边,依旧可以调动这些狼血为他疗伤。所以她总是把疗伤的时间拖得很长,让他无法与她久处云涛布庄的内室无动于衷,只得妥协让她夜里寻来,以保她岌岌可危的名声。
她们入了凌云阁后,云修为她倒了一杯茶,说道,喝个薑茶暖和身子。
她咬到了薑茶里的红枣,茶的暖和跟红枣香甜的滋味渗入她的内心,她最喜欢的便是云修从来不会说出口的体贴。她忍不住出口调戏云修,待会儿要脱衣服,你也喝一点暖和身体。
云修因为害羞始终低垂着眼眸,浓厚的睫毛遮住了他满是星光的眼。照惯例,他脱下披风外衣,剩下一身单薄的中衣等着她为他疗伤。
她坐在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