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几句话,突然将这吵得火热的局面一下子熄灭了。
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那可是正始帝!
是个脾气稀烂,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可怕皇帝,不管是之前活生生饿死虚怀王的事情,还是针对世家宗亲的打击,种种手段都算得上残忍偏激。
朝会上,不知有多少大臣是被正始帝怼过,就连许伯衡,也不可避免要和那样难搞的正始帝纠缠,最后败下阵来。
如果按照刚才反诘的言官的设想,那陛下岂非是一个含情脉脉的大情圣?
……呕。
就连袁鹤鸣自己稍稍设想了一下,都觉得有点干呕。
这黏糊糊的形象可真和陛下残暴的言行对不上。
张千钊的脸色随着他们的讨论而逐渐变得压抑起来,忍不住喃喃自语,“糟糕,那子卿,岂不是……”
“……该走了。”
“是啊,最近正是春耕,工部的事情也不少。”
“你们兵部才是严重,不知前方的战事何时……”
“……这账面上的钱到底有多少,你们是知道的,给了兵部,那你们就要且等等,还得等陛下……”
“刘大人且等等我,我可正有桩要紧事!”
一时间,这满堂的人散的散,走的走,只余下一些走得慢了些,腿脚不便的,或是蠢笨了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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