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红痕就会变作多么危险的伤口,割开陛下的血脉,流淌着刺眼鲜红的血液。
正始帝来前,做了什么?
莫惊春没有细想,但如果去猜,也未必猜不到。
莫惊春叹了口气,让陛下的脑袋靠在木桶边缘,然后下了凳子,弯腰舀起放在边上的温水,一下下冲洗着陛下的墨发,“就非得要如此?”他平静地说道,声音里的抗拒和数落之意。并非不明显。
正始帝没有睁开眼,“寡人没有下令。”
这和莫惊春要说的事情,那可是天差地别。
哗啦——
哗啦——
难以用肉眼觉察的淡红色融入冲刷下来的水流。
“臣说的是,您亲自动手的事情。”
正始帝“夫子应当清楚,当然得是自己亲自动手,才是真正的报仇雪恨。”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闭着眼的脸上,露出略显凶残的表情。
哗啦——
他从木桶里坐起来,然后抓着莫惊春的胳膊,将他也扯入了木桶里。
猝不及防之下,莫惊春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只感觉到陛下趴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可我很听话。”他低下头咬住莫惊春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道,“夫子难道不可怜可怜我吗?”
莫惊春未必猜到他做了什么,但肯定猜得出来,陛下这一身血红,肯定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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