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伤情,可在朝政不稳,诸事不平的时候,他根本不可能在面上流露太多,只能深藏心底。然出事至今的压力,又怎可能伴随着陛下醒来就无声无息地消逝?
存在的东西,便难以抹除。
那陛下明知道强压不得,却还是用这样雷霆手段的原因,又是为何呢?
莫惊春垂下眼眸,不再看这屏风,转身入了内屋。
假的东西,到底还是假的。
永远都变不得真。
…
“你说什么?”
大晚上的,本该是歇息的时候,可是袁鹤鸣还是睁着一对满是黑眼圈的眼睛,站在一处狭窄的密道,手指不断揉捏着额头的位置,几乎要戳烂了。
“人跑了,那就去查啊!”
什么叫人跑了?
目标长了脚,难道他们这群人就没长脚吗?
袁鹤鸣自从开始栽在正始帝这坑里后,没日没夜都想着能爬出去,他一个疲懒的人,活生生熬成了劳模,这实在是可歌可泣。
“属下怀疑,这两人的身份还有蹊跷。此番前来,是请您准许属下带人离京,去沿途追查他们来京的踪迹。”
要在京城找到他们,确实不难。
袁鹤鸣所负责的这一套人手,本来就是靠这吃饭的。可要抓到人容易,要挖出来他们的情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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