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冻住了道面,就连马儿都走得战战兢兢,速度并不快。
在路过一处坊市时,他们隔着车厢都能听到外面的争吵。
卫壹在驾车,墨痕跳了下去,没过多久,他又搓着手猛地窜了回来,有些奇怪地说道:“是徐康坊的人,硬说他们那里有臭味,正捉着城防巡逻的人不放呢。”
莫惊春微蹙眉头,猛然想到,徐康坊……那不是虚怀王府所在的坊吗?
卫壹似乎也在这时想到,脱口而出,“那不是虚怀王……”
霎时间马车陷入寂静。
车轮滚过外面道路的声响很是细微,马蹄阵阵,有点清脆。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虚怀王不可能活着走出王府。”这在他犯下大错时,就已经注定绝无可能。
整个王府的人,都出不来。
墨痕坐在马车边上嗫嚅了一下,不知是想说什么。
到底是没说。
此事便罢,没再细想。
待到朝中,正传来朝廷兵马大败明春叛军的消息。
这几日,军报接连传来,多数是喜讯,也有偶尔吃了败仗。
明春叛军那稀奇古怪的兵器实在是层出不穷,让人烦不胜烦。
正始帝坐在高台上漫不经意地巡视了一周,“诸位认为,依着明春叛军的兵力,会将战事拖入年后吗?”
陛下这问话听起来破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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