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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帝还记得,撕开兔子袒露的腹部,是击溃猎物最快的办法。

他总是这么做。

他想要这么做。

莫惊春知道,或许不知道。

公冶启每一次出现在莫府,不是一直都怀揣着浓烈的喜悦,更多的时候,充斥着无尽的恶劣与疯狂。

帝王踩着月光铺就的银毯而来,裹挟着无穷尽的恶念。

只是再是暴戾的欲望,总是在刚升起的时候,就在莫惊春酣睡的侧颜下变得破碎。

公冶启冷酷无情地将手指扼在莫惊春的喉咙,却每每在将要用力的瞬间,又轻柔得像是无声的暖流。

就连半点红痕都没留下来。

莫惊春轻哼了声,在公冶启的注视下翻了个身,被他弄乱的衣物裸露出腰腹的皮肉,不知道在蹭到哪里后,又不自觉尴尬地抖了抖,让他下意识弓起身来。

如果有哪怕那么一次,莫惊春从梦中惊醒,就会惊觉床边正立着一个诡谲难辨的身影。

那是无名的恐惧。

手指,从莫惊春的腰间爬了上去,然后张开,贴在了皙白的脊椎骨上。最终安稳地在莫惊春的小腹上落下席位。醒着的莫惊春,跟昏睡的莫惊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他睡得有些沉,但在接乱不断的骚扰下,已经不得不试图醒来。

大手安抚地盖住了莫惊春的眼,不让他立刻从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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