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公冶留铭呵斥他们滚出去,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一些。他抓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好半会,才像是忍住了剧痛一般,缓缓说道:“宗正卿可能以为,我是在做戏。但,我其实非常感激宗正卿的援手。父王与我说过,那日的事情实在是凑巧,他也曾怀疑过宗正卿,可我虽然愚笨,却也分得清楚谁是善意。”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宛如自言自语,“我确实太过蠢笨,到了现在的地步,我都看不分明这件事为何会冲着我而来……”接连有着谯国桓氏宗子和他出事的事情,他会有如此畏惧,也是正常。
其实公冶留铭不一定是多感激莫惊春,但他是在入京以来,除开父王之外最是纯粹善意的人,便是连皇帝堂兄和对他和蔼的太后都在此刻显得诡谲,而癫狂的父王却更是他要逃开的对象。
莫惊春沉默了一瞬,“此事要针对的其实不是世子,而是齐王。”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更低,和刚才一样,低到外头的人听不清楚。
“谯国桓氏是闻名世家,您又是陛下要护着的人,如果您出事了,王爷,陛下,会如何以为呢?”
公冶留铭的脸色微变,“会以为是谯国桓氏动手。”
莫惊春看着公冶留铭,淡淡说道:“您这不是很清楚,对您动手的人,并非谯国桓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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