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的情绪。公冶启的手指没入被褥,在莫惊春的背上来回抚弄,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摩挲着细嫩的皮肉,公冶启宛如自言自语地说道:“梦里的夫子,实在是明亮得可怕,又让我觉得抓握不住,一个不留神就会从手指间飞走……”
莫惊春:“……陛下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挪一挪身后的东西?”
顶着了谢谢。
现在已经不是大早上了!
公冶启低低笑起来,反倒是抱得更紧。
“夫子没听我说吗?我可是怕极了夫子飞走了!”他用着昨夜无往不利的委屈声音,趴在莫惊春的肩膀上低低的,小小的,可怜兮兮地说着,然后又用侧脸蹭蹭莫惊春的脖子,再蹭蹭他的脸,分明是一只撑肠拄腹的饕餮,却偏要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
莫惊春忍了忍,“……陛下,这样的话,如今就连几岁小孩都骗不走了。”
什么飞走了,他就是轻功再高超,人怎么可能飞得起来?
公冶启的眼神幽深。
他摩挲着莫惊春背上的蝴蝶骨,眼底阴森得可怕,那惊鸿一瞥实在难以忘怀,以至于现在公冶启都记得梦中莫惊春死在怀里的感觉。
他将怀里的夫子抱得更紧,抓得更牢,连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也舍不得撒开手。
公冶启轻声说道:“夫子,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将你栓在我腰带上,时时刻刻能跟着我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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