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他调用狮心会应急资金开具的一张本票。芬格尔已经打定主意上吃校长下吃狮心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听证会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芬格尔信心十足,“你们有空不如去看望一下楚子航,不用在这里愁眉苦脸。”
兰斯洛特这才想起这些天他们还没去看望过楚子航,由于同一病房的林阳还未苏醒,因此加护病房并没有对外开放,除了校长批准的夏弥同学还没有人进去过。于是狮心会全体干部都跟着兰斯洛特出去了,他们去副校长那里申请了探病许可,然后将学院的花店一扫而空,把整整一温室的ns和白色郁金香豪迈地包圆了。
楚子航躺在ns和白色的鲜花中,如果他现在把床单蒙上,床头再挂一副挽联,这个场景就完整了。
兰斯洛特本来还带了一些红玫瑰打算放在林阳床头,没想到被护士以损害病人呼吸道健康为由严厉制止了,这个浪漫的法国人最后只好把这些红玫瑰也送给了自家会长。
楚子航这回感觉自己躺在了一个洒满柠檬果酱的白奶油蛋糕上,由红玫瑰组成了“祝你生日快乐”之类的祝福语。他毫不怀疑如果林阳现在醒着一定会兴冲冲地过来切蛋糕,然而那个人已经昏迷将近一个月了,依然没有任何起色。
楚子航在鲜花的簇拥下慢慢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病床前多了一个人影。
“你好,打搅你休息了,可以开灯么?”人影问。
楚子航点了点头。
人影打开了床头灯,“我叫帕西,服务于加图索家族,在这次的调查组中担任秘书的职务,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好。”楚子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