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过后,月镜宸手掌抚.摸着凤长歌的玉背,安抚般的轻轻拍着。
“我有心将永乐侯林家的那姑娘,许给七弟。”凤长歌眼中还带着泪光,满脸是得了雨露恩泽的娇媚,此时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林家?林格言的那个孙女?”
林家刚刚被发落了,永乐侯林格言对皇上似乎颇有不满之意,此时若是将林薄暮许给月镜宇,也能稍作安抚。
到时候,再稍稍抬举抬举林家,让他们看到跟王爷结亲的好处……
只怕到那时候,朝中唯一剩下来的东阳王,就会成为一块香饽饽,沦为各路人马争抢的结亲对象。那些贵女们的视线,也会稍稍从皇上的身上移开了。
月镜宸稍一思量,便明白凤长歌的小脑袋瓜里面想的是什么,不由得爱怜地抚.摸凤长歌的长发。
“抱歉,长歌,是朕没能照顾好你。当初朕许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不会食言反悔,只是现在朝中事务繁多,朕实在是有些忙,没有顾及到你现在的处境。她们定然为难你了吧?”
原本,他应该将这个女人放在尘埃不染的地方好生珍藏,细细呵护,不叫她受一点委屈。
但现在你看,凤长歌已经在用这样缜密的心思设计出那些场面来,她这般苦心经营,可见在宫中过得一点也不快活。
凤长歌鼻子一酸,埋怨道:“陛下,你说这样的话,臣妾真是快哭出来了……”
凤长歌不怕苦,她为月镜宸可以跋山涉水远入西域,也不怕累,她能够被圈禁在盛京苦等两年,自然也不会惧怕这些人言可畏。
她最怕最怕的,是她这样深深恋慕着的夫君也不理解她,不怜惜她。
还好,月镜宸对她的爱,并未因着他成了皇帝,而改变半分。
月镜宸的眸中坚定而热烈,他握住凤长歌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穿进凤长歌的指缝中,十指紧扣。他轻轻吻着凤长歌的额头、眼睛,用鼻尖去蹭凤长歌的脸颊,半是柔情半是安慰地道:“别哭,朕会心疼,朕更愿意你在其他的时候哭……”
凤长歌脸上一红,啐道:“你这个没正形的!跟你说正事呢!”
月镜宸提枪上马,将凤长歌的双手按在头顶,低声笑起来,声音让凤长歌险些酥了半边身子。蛟龙入洞,那一片幽深紧.致之中满是温暖,月镜宸之前的那次颇为凶狠,这次却是温柔缱绻。
“你想许给谁,就许给谁,那些贵女们,你不必留情。前朝的事情,我都可以处理好,不必担心我,若是我这个皇帝,当得还需要用女子来维系朝堂,那你我当初趁早在西域死了的好……长歌,今生今世,我只求你一个,求你平安顺遂,求你怜我爱我,旁的女子,我看也不会看一眼,即便是你拦不住的,朕也会替你拦住。”
“这一世朕最幸运的事情,便是娶了你,你可知当初你答应的时候,朕多欣喜?”
月镜宸的甜言蜜语绕的凤长歌晕头转向,如坠云山雾海。
这世间,总有那一人,你愿意听他讲所有的话,旁人的殷勤奉承,比不得他不经意一转眼。
当初自己是怎么陷入月镜宸的温柔陷阱之中,凤长歌早已经记不得了。
许是因着要复仇而乱了心弦,或是因着当初在月下,少年眉眼清冽,如泉如海。
执手天涯仗剑,庙堂红烛,巍峨金銮殿。
次日中午的时候,凤长歌在御花园之中闲逛,却恰好遇到了南凌王。
“皇嫂。”南凌王有些喃喃地走来,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昨日我喝醉了,应该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昨日慈宁宫那姑娘是谁啊?我光记得她那张脸了,记不得她是谁了,我得去给人家陪个不是才行……”
凤长歌道:“那是林格言的孙女儿,永乐侯家的,你要找她,得去城西的永乐侯府。昨日听小冉公公说,你可是做了唐突人家的举动,这次你去道歉,少不得得带上赔礼。”
月镜宇大为羞赧,李冉竟然将他的事情乱说!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