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和月镜宸将寄奴迎进门来,先前姬无渡的那一声喊叫,早就惊动了辰王府众人,他们现在严阵以待地候在院内,神情紧张。
月镜宸问道:“怎么样了?”
寄奴面色凝重,说道:“被她逃了,那女人有些厉害,我目前要杀她,也没那么容易。”
凤长歌心里一沉,姬无渡逃走,这个女人一直是他们的心腹大患,不知道日后又会惹出多少事端来。不过,这家伙居然在霄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月镜宸与寄奴对视一眼,先前寄奴曾说,他体内的子蛊不能完全除去,就是因为母蛊还存在着,那时候他还不相信,他明明亲眼见到地宫坍塌,将姬无渡埋在下面。看来,这姬无渡倒是命大,就连这样也杀不死她。
寄奴对月镜宸道:“你危险了,不要留在京城,立即准备离开吧。”
辰王夫妇这才刚刚团聚,转眼就又要分离,两人眼中都已经有了不舍之意,但寄奴说得对,他必须离开,留在京城危险重重,一个姬无渡不说,还有月镜风的眼线随时候着。他一个人不要紧,就怕拖累了长歌。
月镜宸摸了摸凤长歌的长发,眸中温柔缱绻:“等我回来。”
“你们要去哪里?”凤长歌急急抓住他衣袖。“现在外面乱的很,你……”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月镜宸道:“你也是,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没有告诉凤长歌,自己已经留下了所有的暗卫,用来保护她。她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是?
月镜宸和寄奴对视一眼,不便再多留,即刻便乘着马车出城去了。
碧莹叹了口气,恹恹地道:“还以为王爷这次可以陪着王妃多呆一些时候。”
凤长歌心里也有些失望,却也明白他的苦楚,强笑着说:“知他安好,便已经足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碧莹说道:“小姐如今可是变了,若是小姐当初的模样,又怎么会说出这般诗句?”
凤长歌心里好笑,问道:“我当初是什么模样?”
碧莹说道:“我还记得小姐小时候,那般的傲气,好像谁也不放在眼里似的。当时奴婢便想着,也不知是哪家的儿郎,配得上我这样好的小姐……现在一见,可知小姐是将王爷爱得惨了。”
凤长歌低头笑了笑。
当初,被伤的血肉淋漓,不敢再去爱人,也不敢付出真心。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再次将这一颗心,系在另一人身上了。
凤长歌摸了摸日渐隆起的小腹,说道:“走吧,回屋去。”
“嗳。”
月镜宸这一走,就是两年多,这半年的时光里,河洛的起义军已经成了气候,不容小觑。而霄月这个泱泱大国,在月镜风的昏庸无能下,也渐渐露出疲态,与墨突的战争也渐渐处于不利的地位。
凤长天沉着脸赶进京城,他一连数次大败,都是因为手中军权不稳,月镜风不信任他,派出野狼王名为监军,实为夺权,想要将虎符拿回。凤长天无法,一时间原本无坚不摧的霄月军,从内部渐渐地分崩离析起来。现在,月镜风又以问罪的名号召他进宫,不知道又是想要做什么。
待到了宫中,凤长天跟着传令公公一同沿着路向着养心殿去,却没曾想正遇到了抱着锦儿的凤长歌。锦儿是凤长歌与月镜宸的孩子,两年前凤长歌生产时,凤长天这个舅舅特地从北地赶回来看望过他。这小子眉目生的像极了月镜宸,都是那般的桀骜,而嘴却像凤长歌,唇瓣薄薄的,弧度弯弯,总觉得在笑。凤长歌将这孩子取名叫锦凰,取的是前程锦绣,凤凰于飞之意。
凤长歌身后跟着的,是月镜风的侍卫,两个铁甲侍卫寸步不离地,形同监视。
凤长天右眼跳了跳,总觉得月镜风今日之邀,颇有些鸿门宴的意味。
兄妹俩互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并肩走了进去。
两年之后的月镜风,容貌已经比先前大不相同了,若不是这两年中,凤长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