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的府邸与八王爷的几乎一模一样,所有的山石,房间,布置的都几乎分不清楚!
浓重的阴谋感和古怪感将凤长歌包围,她来不及去想月镜宸是否也与她有相同的感觉,一声凄厉的大喊划破夜空!
是那只鹦鹉!
不同于八王爷府上的那只鬼机灵,这小郡王府上的鹦鹉看见生人,竟张开双翅,发出一声厉叫!
“什么人!什么人在书房!”外面立刻乱了起来!
数不清的火把、灯笼、守卫们一瞬间警惕到了极致,他们纷纷奔跑过来,堵住四面的出入口,把守住院墙,剩余的人聚集在书房外!
“糟了。”月镜宸说道。
“别慌。”凤长歌心跳如擂鼓,瞪向那大喊大叫着的鹦鹉,几步挪到门边。
现在月镜宸没有内力,只靠一柄剑,是万不能冲破这样的包围的。无法力敌,就只能智取,凤长歌低声喝道:“脱衣服!”
月镜宸一愣:“什么?”
“我要你的衣服。”凤长歌将头顶的发冠摘下,一头长发散下来,被她简单地拢了拢,解开腰带,身上的白色男装因宽大直接滑落到地。修长而白皙的那双腿,毫无遮掩地出现在月镜宸面前。这般旖旎景色,可惜出现在这样危机的时候。
月镜宸来不及多想,立刻将身上的红衣脱下来,递给凤长歌,自己穿上她那身白袍。
凤长歌将红衣裹在身上,暗夜里看不清晰,这样一来她反倒平添许多神秘而妩媚的色彩。凤长歌低声道:“我一个人出去,你不要出声也不要动。”
“鸟。”月镜宸道,在凤长歌换好衣服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凤长歌此举的深意,一身红衣的凤长歌,看上去及其像是从神庙里前来的神侍。这小郡王的府邸这般古怪,说不定就与神庙有所关系,若当真要赌,这样的赢面是最大的。
“明白。”凤长歌伸手一捞,将那鹦鹉笼子拿在手里,她不知道这鹦鹉究竟有多机灵,会说多少话,当下打开笼门,狠狠地用一块碎布塞进鹦鹉嘴里。鹦鹉哑了,无力的扑腾着。
凤长歌开门,冷静而悠然地走了出去,独自面对外面众多的士兵。
她眼波流转,媚意与圣洁交相辉映,身上的红色外袍看不清式样,但那颜色衬着她的气质神情,果真让外面的人一下子联想到了神庙。
凤长歌不急不缓,仿佛不知道这些守卫都是为她而来似的,靠在门沿,慵懒万分地说道:“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向你们解释我的出现不成?”
为首的头领一滞,似乎有些犹豫,低声问道:“敢问,为何我从没见过你?你是圣女座下的哪位?”
“呵。”凤长歌没好气地喝道:“圣女座下那么多神侍,你还能各个都见过?先不说你离开圣庙那么久,就说现在,你可知前些日子,神庙里面不太平,死了几个吗?”
“这……这倒是听说了。”首领底气不足。
“那便好生思考,别像个没脑子的蠢物!”凤长歌一步踏出,手指点在那首领的额头上,中气十足地喝道:“我便是圣女提拔起来,代替那人的,知道么!散了散了,别耽误了神庙做事!”
首领低着头,正要摆摆手指挥那些警戒撤掉,忽而不知为何,他又问道:“敢问神侍大人,我们看管着的人何时能够回来,朝中很多大人已经在问了,王子和公主也都回来了,八王爷……也该回府应酬了吧?”
凤长歌脑筋急转,这句话里暗藏的意思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这些人看管的,不是应当是小郡王吗,又与那八王爷有何关系?为什么八王爷的府邸与小郡王的布置一模一样,为什么小郡王没有回来,八王爷就没有回来?之前哲翰说,双头蛟是八王爷,而姬无渡说双头蛟是小郡王,他们说的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还是说,一个人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一个双头蛟可以一边是八王爷,一边是小郡王不成?
心里虽乱,凤长歌面上却不显,她回想了一下当时姬无渡的话语神态,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