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姬无渡不是说,是解碧鳞之毒的时候,用来压制毒性,才导致了记忆错乱的问题产生吗?”慕容清雅问。
“哼,你听她乱说,十句话里面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凤长歌嗤道。
月镜宸也沉思了片刻,说道:“恐怕,她与大合萨应当是趁着解毒之机,又在我身上下了什么东西。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物什了,先前必定也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成功了之后才用在我身上。”
“而那个小郡王,恐怕同样也是被这毒物所害的失忆之人?我就说他与那奴妓营的胖子全然没有相似之处,竟然会是亲戚,这事情原来这般蹊跷。”凤长歌道。
提到奴妓营,月镜宸的脸又黑了几分。
“此事还应当调查一番为好,若那双头蛟当真就是小郡王,已经被姬无渡控制住了,那么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做,还要出现更多的变数。”月镜宸道。
“如何查?”
月镜宸咳嗽两声,他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笑着说道:“既然不是第一次用这失忆之药,总会留下许些痕迹。现在我身上碧鳞之毒已除,好歹有了自保之力,明日且先联系霄月那边,问问战局情形,再另做打算。”
霄月现在还在战乱,墨突和西域的残部还流窜在边境一带。经过了月师八门之后,侥幸生还的敌兵遭遇了早就等在外面的霄月军,领兵的赫然是凤言廷的嫡长子凤长天。凤言廷这一生,到老了虽窝囊,但当年毕竟也是令人闻声色变的大将军,他的儿子毫不逊色,兵法和战力都不输于他。再加上姬无渡回了西域,前线只剩下一个拓拔寿,根本已经不足为惧。
次日一早,月镜宸收到信鸽,便放心下来,与其他人一同打算先回西域,探查西域王庭虚实,再调查失忆药物一事。
她们匆匆葬了红灵,这暗卫忠心耿耿,却不料死在大合萨手上,即便是数日来被红灵看管住的月镜风,也不由得心里有些难过。
“走吧。”月镜宸在红灵坟前放了一朵梅花,起身说道。
几人走到之前的岔路口,看到一个背着柴篓的孩童。那孩童小脸冻的红彤彤的,两条鼻涕吸溜吸溜挂下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自己出来砍柴,他们家的大人呢?”慕容清雅到底是当妈的,见到这孩子当真是心疼。她下了车走过去,用自己的帕子将孩子的脸蛋擦干净,问道:“小弟弟,你的父母呢?怎么自己出来砍柴呀,你还没有斧子高呢!”
孩子只是摇头,说道:“娘亲病了。”
“那你父亲呢?”
孩子摇摇头,眼中似乎很是愤怒:“我没有父亲,父亲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娘亲了。”
慕容清雅心里一惊,转头看向马车之中的几人。
会是巧合吗?什么是不记得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够让一个人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孩子?
“去看看。”凤长歌当机立断,跳下马车,走来问道:“我们可以去看看你娘亲吗?姐姐稍稍会些医术,可以帮忙治你娘亲的病。”
男孩用警惕的目光看了看她们,或许是治病的诱惑太大,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跟着小男孩,几人来到了那岔路北边通向的村庄,刚刚清晨,村庄里大多开始在院子里喂食牛羊,冬天牛羊难以放牧,牧人们面上都有些愁眉不展。
“铁蛋,怎么领了些生人进村?”一个老汉不满地瞪着小男孩喝问。
“他们是大夫。”原来那小男孩叫铁蛋,这贱名好养活的习俗大抵上是所有地方都一样。
“咦?难不成能治好鸢姑的病吗?”
凤长歌走上前来,郑重地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定然会尽力医好这小孩儿娘亲的病。我们不是坏人,也只是路过这里,不会给大家添什么麻烦的。”
老汉怀疑的神色可分毫没有因为凤长歌的话语消散,他警惕地说道:“谁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这娃儿命苦,家里就一个病弱的老娘了,不行,你们要给鸢姑治病,我得在旁边看着,若是你们胆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