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怀疑这个坠子是投毒之人留下的?”
“正是如此,所以我将这个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这幕后之人。想必这个坠子的主人,与皇后娘娘之死有着逃脱不掉的干系,或许这个人,便是公孙家的卧底也未可知。”
凤长歌从张总管的住处返回时,夜已深,瑟瑟的北风一阵阵的向她袭来,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想的并不是天气的寒冷,而是反复斟酌着张总管白天的一席话,更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反复排除着想象着各种可能性,心中忧喜交加。喜在自己答应月镜宸之事终于有了眉目,而忧在即使是这样,却没有办法潜入宫中仔细调查,宛若断了线的珠子,中间最重要的一层,却衔接不上。
“阿嚏!”她裹了裹身上的灰鼠毛斗篷,加快了脚步。
“小姐,您这一天跑去哪里了!我都要担心死了。”翠喜站在门口来回徘徊着,等待凤长歌的归来,看到院中依稀出现了她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手这样凉?小姐快上床上躺着,我去给您把手炉拿过来。”她生怕凤长歌染风寒,忙前忙后的为她拿手炉,送姜汤,层层叠叠的盖上了三层被子。
“你快歇一歇吧,瞧把你紧张的。”凤长歌无奈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小姐,现在天气变得这般寒冷,况且又不安全,你竟一个人出去,还好没有事,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呸呸呸!瞧我在说什么?”
凤长歌看见翠喜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翠喜,你快来我身边坐一会。”她向翠喜的方向招了招手。
“我且问你,你平日里在萧燕身边照顾的时候,可曾发现萧燕有什么异常?”她倏然间想起了白天在张总管家的新发现,便有意无意的向翠喜问道。
“萧燕,异常之处?翠喜愚钝,不知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翠喜显然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看着凤长歌。
凤长歌嘴角轻轻上扬,扭了个身,懒趴趴的问道:“嗯,也就是说,萧燕平时会不会突然不见了踪影,或者,是平日里会与什么样的人往来?”
“这个奴婢倒是不清楚,奴婢平日里虽在她和大小姐的身边照应着,但是她们在秘密商议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把我撵的远远地,我是万万不敢靠近的。对了,我倒是知道萧燕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她喜欢养鸽子,在她所居住的别院后,有一个专门为鸽子建造的鸽房,每天都会飞走飞回很多只鸽子。”
凤长歌猛然间坐起身,急切的问道:“可是信鸽?”
“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小姐要是真的感兴趣,不如挑哪天萧燕不在,小姐一看便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
随着凤王府老爷的寿辰一天天的临近,府中紧锣密布的准备着,大大小小的灯笼,红绸处处都可以看到,整个凤王府宛若过年一般。
凤长歌更是加紧了霓裳羽衣舞的排练,凤涅楼也为此停业三天,以便能够为凤长歌提供足够大的场地,以供她联系。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看你这几天清瘦了许多。”凤长歌已经连续排练了三天,身体显然已经有一些吃不消,只觉得眼前有一些模糊,额头渗着汗珠,摇摇晃晃被台下的白霓裳一把扶住。
“快歇息一下吧,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白霓裳心疼的说。
“不必了,我今日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服药了,不打紧。我还有几个动作没有熟练,还需要练习一下,等过了明天我再好好休息吧。”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你呀,总是这般好强,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她轻轻为凤长歌整理了一下衣衫,用手中的帕子为她擦了擦汗。
寿宴当天,宫里的王公贵族,群臣前来庆寿,大大小小的寿礼,堆满了整个庭院,萧燕与凤长安陪伴在老爷的身边,嘴上一直挂着微笑,凤长安身着一袭橙红色衣裙,配以锦绣貂裘,高贵华美,着实夺目。
“诶呀,张大人,您也来了,快里面请!这位是夫人,这位是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