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月镜宸,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对的吗?那晚是你误会我在先,你根本就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然后呢?在我走的这么短短几日,你便又去寻了新欢不是么?所以你月镜宸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也不算少,不是吗?”此时此刻,她将压抑在自己心中的话,一股脑儿的倾泻而出。
随后,她只觉得他微凉而柔软的唇,紧紧的贴住她的唇。这绵长的一吻,竟令她即将要窒息一般。唇齿相依,缠绵醉心。任凭她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她猛然间从这温柔的吻中惊醒,结实的一拳狠狠的锤在了他的肩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缓缓松开了拥着她的手臂。
看见他万分痛苦的样子,她不免心疼,“你,这是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了么?”她伸出手,试图看一看他究竟被自己伤成了什么样,只看见殷红色的鲜血,从他的肩头渗出,将肩膀处的衣衫浸透,而他的额头上,因为疼痛,渗出了几滴闪着光的汗珠,在月影之下分外清晰。
“无妨,无妨。”他发出疲惫的声音,安慰道。生怕自己突然这般模样,吓到了她。
“你这里受伤了?这里曾经就有伤的对吗?”她缓缓的走进他,近一些,在近一些,直到贴近他的胸膛。看见这殷红的血,她的心抽搐般的痛。
“怎么受的伤?” 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心中难掩的愧疚。
他摇了摇头,温柔的语气试图抚平她的惊慌,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为何受伤已经不要紧了,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你毫发无伤的回到了我的身边。”
说罢他紧紧拥住凤长歌,“长歌,不要离开我好吗?”他的声音带有一丝祈求,但声音是那么的疲惫无力,和平日里的那个冷峻孤傲,藐视一切的月镜宸全然不同。
她这次没有反抗,而是乖巧的被他拥入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他的衣角有淡淡的梨木香气,这香气沉稳又极具安全感。
时间仿若停止了一般,如那一潭湖水静谧的荡漾着微波。
“这……这个人是师父?对,这个人就是师父,天啊!师父和三哥两个人,是抱在一起吗?”原来,这月斓曦终究没有坐住,因凤长歌走后一直没有归来,她便想尽办法跑了出来,然而没想到在湖边看到了这一幕。凤长歌与月镜宸两个人在湖边,紧紧相拥。
月斓曦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景象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男子,一个则是自己敬重的哥哥,她的手紧紧揪着湖边草丛后的藤蔓。即便是藤蔓将自己的手割破,也毫无感觉,因为此时此刻在她的心中,俨然已经对痛感麻木,而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填满。
她愤愤的咬着牙,仿若被一个天大笑话砸中,并且砸的头破血流。月斓曦没有想到自己喜欢上的第一个男子,竟然是一个……断袖。她霎时间觉得是命运在给自己开的玩笑,这个自己带回宫的男子,这个自己口口声声叫师父男子,这个自己想要将他招为驸马的男子,竟是这样的人。
但在湖边的两个人,却全然不知草丛后发生的事。月镜宸突然想起,刚刚凤长歌吃醋的质问他之事,便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声音低沉而轻柔的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夫人刚刚是不是吃醋了?”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凤长歌想起自己,刚刚因为南宫飞虹一事的过激表现,不由得羞红了脸。 瞥了一眼月镜宸,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说:“谁稀罕吃你的醋!你愿意与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与我何干?你不要自恋了!”
他用指尖轻轻地勾住她的下巴, 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南宫飞虹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次受四弟所邀,前来宫中赴宴。还有,她身上所着衣衫是你的无疑,毕竟进宫嘛,还需穿着正式一些,但临时赶制又……”
“谁要听你的解释!”她将头扭向一边,不言语,但心中一直沉甸甸的感觉,以及萌生的的醋意顷刻间化为泡影。
“我的身边,一生一世,只有你一人,足矣。”他侧过身将她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