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职业会与体操运动员有牵连,而且警方以前在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时也没发现他们谁有绑架孩子的前科,但至少,这是一个值得查一查的方向。
区小云的丈夫名叫刘一山,在道上混的人估计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们一般称呼他为三哥,具体这个绰号的由来已经不可考,但提起三哥的名字,哪怕他曾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段时间,也一直如雷贯耳。
刘一山现年四十三岁,一点都没有中年男人的平和气质,还是那么一眼望上去就让人觉得不是好人,而且他面对警察的盘问时的反应,都很清楚地反映出他是个多次进宫的老油条。刘一山的态度是拒绝的,尤其是在提起区小云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厌恶很抗拒,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区小云生死的不关注:“那个死女人,有种就别回来,只要她敢回来,让我看到她我就直接弄死她,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哪怕当着警察的面,刘一山也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老实点!说,区小云失踪几天了?”
“我哪知道,那臭娘们一直也没拿这里当她家啊!跟个旅馆差不多,每天不到半夜不回家,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我才不会一直容忍着她呢,这下可好,女儿出了事她先不正常了,还不是她害的!要是她好好地看着女儿,女儿又怎么会被那么混蛋……”刘一山说到这,突然回过头去,抬起右手快速地在眼角抹了一下,然后又旁若无人地转回头来,骂骂咧咧地继续数落着区小云的不是,却开始对女儿的问题避而不谈。
这种老油条,说的话十句有五句是半真半假的,剩下的五句里不是全真就是全假,鬼知道他有多少心眼子等着跟警察用呢。不过刚才最后那一瞬间,回过头去掩饰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警察的眼睛。
很明显擦眼泪的动作,落在个四十多岁多次被法律处罚过的老油条身上,怎么看怎么有点鳄鱼泪的意思。
关于区小云的孩子的事,警察们在登门之前特意去了解了一些。四岁多的女童,失踪一天一夜后被人在某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发现,身上衣服凌乱不堪,几乎遮不住身体,小女孩只是哭,还特别怕人,有经验的警察一到现场一看,就基本上知道这小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
女童很快被送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自然是众人心中有数却最不愿意看到的,在警方想要进一步询问下小女童,以期能收获些查找犯人的线索时,刘一山疯了一样冲到医院,一把抱走女儿,任所有人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都没用,死咬着自己的女儿没事,只是走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家,从此后将女儿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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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情
一辆稍显破旧的绿皮车缓缓停靠在B市某火车站,归途的人们带着一身疲惫争先恐后地从车上跃下,一窝蜂似地向着出站口跑去。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
也许是大城市快节奏的生活,让人们失去了以往的耐心,所以当刘大爷一步一划地拖着腿慢吞吞向车门走时,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非但没有因为他在生活上需要照顾和关心而收起焦急,反而低声跟同伴议论行动不方便还赶着人多的时候还坐火车,不是找事是什么?谁的时间都宝贵,怎么能这么不自觉去耽误别人。
刘大爷是腿脚不太好,可是耳朵却没问题。身后的人虽然说话比较小,却丝毫没有背着人的觉悟,一字不拉地灌进他的耳朵。
活了大半辈子,贫穷使他很少有出远门的机会,走得最远,不过是结婚之前跑到离他们最近的县城里买了时兴的两身衣服,余下的人生,都在镇区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对他来说,外面的世界是神秘且遥远的,那里有太多他不懂的东西,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己那个小小的圈子里,不用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体会被社会抛弃的绝望。
可是他有必须来的理由。
刘大爷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绿书包,这是儿子刘河上学时候用过的,他清楚得记得,买这个包花了7块钱,那时候的7块钱,够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好几天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