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大笑:“很好,齐冉,看来我以前低估你了。你有种得很!”
“这,这是怎么回事?”齐冉愣愣地望着手中的枪,不明白关键时刻子弹怎么就被卡了呢?
“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还不想死,有笔帐要亲自跟文沫算一算。怎么会让你先杀了我呢?而且,今天派你出去,本意只是想让你去吓唬吓唬人。程功死就死了,他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物,没死也无所谓,但文沫一定不能死。万一你看到点什么太香艳的镜头,决定连文沫一起杀了,岂不是会破坏我一直以来的布局?所以这把枪交给你的时候,能用的子弹从头到尾都只有一发,剩下的全部都是受潮的空包弹。所以即使不卡壳,射出来的子弹也打不死人。”男人一边解释,一边解开几个上衣扣子,露出里面的简易防弹背心,只要有钱,还真没什么东西是搞不到的。
齐冉颓然地扔下枪,一言不发进屋躺下,他只想睡觉,睡着了就没有任何烦恼了,就不用面对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打击自己的男人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齐冉,没再说话,他今天已经说得够多,没有必要再添一把火了,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过份。
齐冉对文沫的爱是把双刃剑,用好了,万事大吉,用不好,伤人伤己。他必须努力将齐冉变成件趁手的兵器。
m市。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欣赏着博古架上三张人脸,离开了骨骼的支撑,它们在溶液中不过是堆烂肉,可以称得上最丑陋的收藏品了。既然那些人不想要它们,不好好珍惜,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给它们找个更好的地方。
最近m市有件很轰动的事。碰瓷这个词并不新鲜,古代就有,最早的记录大约出现在千年前,但那个时候,好歹作这个局的人是真正的下九流。
到了现代,碰瓷已经是某些不要脸的老年人专属了,他们仗着自己年纪大资格老,不管是在哪里都横冲直撞,我老我有理,你不尊老就是没教养就是不要脸。让广大人民群众见老人变色,摔在地上的,更是没几个人敢扶。
扶不起的老人,作为中国的一大特色,已经广泛分布于各大中小城市,这不,m市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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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不起
蔡宝云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偷偷打量着四周人的反应。她的两儿一女早已赶到,拉着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高声争吵着。大儿子姜国强还有好几次直接动了手,打得那个高中生只会委屈地掉眼泪,不停躲闪。
哪怕这样他仍然一口咬定,当初不是他撞的人,他只是好心上前去帮忙,自然又换来更狠烈的一顿暴打。蔡宝云付出了好多的努力,才忍住想要笑的冲动,哪怕腿上时时传来的剧痛不断提醒着她,她的腿怕是真的断了。摔倒后,幸亏她眼疾手快拽住了这个学生,不然自己这腿可不就是白断了嘛,总得找个人负责才行。
病房里乱成一锅粥,争吵声、叫骂声和哭声加上蔡宝云时有时无的呻吟声,怎一句混乱了得。后来他们闹得过分,还是医生和护士受不了了,将病人家属和肇事者通通赶了出去,蔡宝云的耳朵才算彻底安静下来。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她这一跤又着实摔得不轻,现在的年轻人,不论走路还是骑车,都像是打仗似的,步履匆匆,根本看不到旁边还有行人,一路横冲直撞,这不,连累到她这在旁边好好走路的人了,一定要让那小子多出点血才行,不然自己躺在床上,好几个月不能动,岂不是吃亏吃大了。也多亏他机灵,趁他想走一把拽回来,任他挣扎都没松手,没有让他跑掉。
听医生的意思自己这伤腿怕是要做手术打钢钉,她一个只有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的老太太,这回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治好腿,她可是出不起的,总得找个人来付这笔帐吧,不然她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了点养老钱全都搭在这上面,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蔡宝云打量着这个高级单间,悄悄问了护士这样的房间住一晚上大概需要多少钱,啧啧,我的个乖乖,可比住酒店还贵呀,不过这里环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