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点不是?兄弟知道海哥是干大买卖的人,这点小钱当然看不上,但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谁还嫌钱多不是?”董昔狗腿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送上,接着忽悠:“海哥,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男人看都没看红包一眼,更没伸手去接:“小子。别怪哥哥没提醒你,现在什么时候?风声这么紧。连我的日子都不好过,我手里头的货是那么好得的吗?你小子还不知足,做人啊,别太贪心!”

董昔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屑,却又马上换上一副赔笑的脸:“我知道我知道,海哥您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能提携兄弟一把,兄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要没有海哥您,兄弟现在可不得穷得去讨饭。哪有现在的好日子,吃香喝辣的。海哥您也知道,上次您总共只分给我十张,我早两个月就卖光了,求海哥高抬贵手,再分兄弟点汤喝吧。”

“你小子烦不烦?合着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我手里头没货,就是说破大天去,现在也给不了你。小子,当哥哥的劝你一句,能收手的时候。且收手吧,别以后后悔去!”

“哎哟,我的哥哥哟,您开着大公司。日进斗金,看不上这蝇头小利的。可是兄弟不是个有本事的人,没法跟着哥哥您混,只能靠着这点小买卖混口饭吃,哥哥哟,您可得给兄弟条活路啊。”董昔还真是个演戏的料。说哭就哭,眼泪掉得那叫一个痛快。

那男人看董昔哭,烦得不行,也急了:“我去你大爷的,芬姐的话,老子可是得听的,你要是不害怕,你自己找芬姐要货去,看你有命进去有命出来不。跟我在这一哭二闹有什么用?哼,你再哭也没用,还不如一根绳子上了吊来得痛快。”

一听芬姐的名字,董昔的泪自然收了起来,至于是不是吓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哪怕做为最底层的小混混,他也听说过芬姐的大名,那可是s市地下王国的二号人物,鬼帝的亲信之一,号称黄蜂的毒妇。虽然道上的人没几个见过她动手杀人的,但是因为口耳相传的名声,心里不惧怕是不可能的。

“海哥您又吓唬我。”董昔仍然不死心,结结巴巴地接着磨:“芬姐、芬姐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怎么会过问这点小事?”

“具体的你别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总之你最近给我老实点,不然真出了事,哥哥我的面子可保护不了你。本来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手上还有多余的货就先别卖了,哪知道你手倒是快,一张不拉全扔出去了。”男人该说的说完,也不想再跟董昔墨迹下去,直接站起来准备要走。

程攻抓紧最后的机会,从阳台外探出脑袋,趁着两人向门口走去没注意这边,拿起手机一连拍了不少照片,其中有一张较为清晰的侧脸能看清男人的长相。然后又立刻缩回头,等他们离开。

可惜走的只有男人一人,董昔留在了家里,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喝起闷酒。

可怜程攻还得在这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地方吹着冷风,暂时无处可去。他回头看看27楼的高度,不禁又努力将身子往回缩了缩,四处张望,看哪里能钻回室内去。

s市冬天的冷,用形象一点的话来形容,就像魔法攻击,让你防不胜防,程攻的身体素质是不错,但是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一直冻着,也让他觉得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四周所有住户都门窗紧闭,他连躲都没地方。只能寄希望于在华珊珊回来之前董昔赶紧回去上班,趁着家里没人就算砸破玻璃也要先进屋再说。

再次听到开门声,程攻有些郁闷,马失前蹄,他怎么当初翻出阳台时就没想过怎么回去的事呢,倒得现在这么狼狈。看来这种做贼的事以后可是真的不能做了。

屋内突然爆发出董昔的吼叫声,可怜华珊珊刚进门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董昔当了出气筒,她本就是性格温柔的人,面对突然像疯了似的董昔,除了哭。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华灯初上,董昔喝够了酒,骂够了人,索性饭也不吃。晃晃悠悠走回卧室睡觉。华珊珊抹干净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