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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整张脸都是红的。还特别不要脸得说自己皮肤太白所以一红就特明显。

更有趣得是周围还真有几人说他挺白,不过练车晒黑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对白的定义有误解。

饭后说了会儿话就互相道别,没再续摊。坐车的坐车,搭顺风车的搭顺风车,她就住在附近,同众人摆了摆手一个人散步消食去了。

半路上她没想到会遇到他。

一脸懵逼望着他,“你不是回学校吗?”

“我妈让我今晚回家住。”

“哦。”

她点点头。

他没下车,直接问她,“顺你一道?”

“不了,我消消食,走路回家。”

“那好,拜拜了。”说着,车往前飙去一会儿功夫看不见车影。

路上走着走着,拿出手机找到他们的练车打卡群,点了他头像,发送好友请求,又为掩饰什么,再加了其他几个一起吃饭的人。

微信通知信息一响,她拿起一看,是他点了同意。简直是秒发秒回啊,他骑车都敢看手机吗,还是已经到家了?

不去想,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她的极限。除非事务需要,她从不主动加认识不久的人微信,这个例外应该到此为止。只当今晚太兴奋,一时让自己迷失在酒红汽泡中。

为了练车临时建的微信群还一直存在着,只慢慢得没了最初的热闹,常发言的几人亦渐渐沉默。这就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一些人走了,一些人散了,一些人将被永远遗忘,还有一些人只存在回忆里。

她偶尔刷朋友圈,如以往,他还是那么喜欢分享动态,只是她没什么感觉了。现实没有联系,一点浅淡的执念早就消弭。

来年四月,天气舒适得不像话,因为是大四毕业期,没有课,她和室友收拾行李去了一个北方城市旅游。

逛了一两处热门景点,哪怕淡季,也是人挤人的拥攘。

她被挤出一身汗来,直接脱了外套绑在腰际,随着人流进了特色博物馆。此地文化气氛浓厚,处处是历史痕迹,文明见证。和室友商量报了团,跟随导游讲解。

故一进馆,就直奔相约的路标点。

已有十人上下在那,互相分发和导游语音播放器相连的耳麦,见他们来了便道,“齐了,人齐了。”

从外,先来大厅,导游瞅着一拨一拨人往里挤,便停了一下,在大厅大致介绍了几句,等人稍稍分散些,再领队进去。

大厅来到A区,是一个开放式的房间,墙壁内嵌玻璃橱窗,盛放着历史文物,每一个都有其来源和故史。她听着耳麦导游讲解,一边朝前挪动,想去看文物旁边的文字介绍。

将要靠近橱窗时,耳边听得一阵喧哗声,她正不解,后方便突来一股力量推搡着她。完全没有准备,她被推挤得往前连连冲了两三步。也是这么突然,被一双手扶住肩膀。她正对面前那人的衣服,想起自己身上这件贴身卫衣领口很大,往前稍倾身,很可能就走漏风光,于是手比脑快,摁着胸前领口。

后面全是人声嚷嚷,说着骂着,原来是两三个庞大的老年团进这个展区了,他们急欲跟着导游旗,便不管不顾得往前头扎。

老年观光团还在挤,不得已她又向前移了一步。这下,鼻尖快碰到面前这人衣服纽扣。

扶住她肩膀的人力气更大了一些,她反应过来这个距离的不妥,连忙扭头,故意装作去瞧身后头的骚动,避开面对面。有人在轻声吼,“别挤了!”

这场躁动只发生在几秒间。很快,那群人便走了。

耳麦导游在说,“在这停一下,B区人更多。”

肩膀的手松了,她尴尬得后退两步,腾出空间。抬头道谢,却一下愣在当场。

面前朝她微勾嘴角笑的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时隔多月,除了朋友圈还,未像此刻,将他看得如此清。这人睫毛长得过分,却不翘,总觉得会下垂,盖住眼眸亮光,显得眼睛雾蒙蒙的,再加之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