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5)

心扉的失去!而她这次的出逃,仅仅只是个开始。

影二和苏年如今暂时落脚在一个离京不远的小镇,为了避免张扬,他们只买了间不大的院子,不算庖屋和茅厕,那便只有三间房。堂屋还算宽敞,里面摆着些家居陈设。两间卧房,苏年的那间还算大些,有梳妆台和案几,大概原先就是女儿家的闺房。而影二的那间房便只有张床和柜子了,连桌椅都放不下。

房间虽小,但好在庭院挺大,院里有石桌石凳,午后若是煮一壶清茶,在这小坐一会儿也是不错的。这屋子的前一任主人还留下了爬满藤蔓的竹架,现下已经开满了花,苏年今日仔细一瞧,竟然有几朵已经迫不及待地结了果子,叶子在风中轻轻颤动,十分可爱。

影二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子手里拿着两根青翠欲滴的胡瓜,惊喜地冲他喊道:“如风,晚膳可以加个菜了!”

她脸上是最干净纯粹的笑容,看得他也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角,可是随后,他心里又蓦地一酸。她从前是锦衣玉食的王妃,膳食何其精细,何时需要考虑菜色如何。昨日见她喝茶,抿了一口便轻轻皱眉,想来是实在难以入口,可她却什么也没说。

如果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要经受这些,他眸光一暗,手上千挑万选的胭脂也变得十分烫手,越想越觉得配不上眼前出尘脱俗的女子,于是趁她不注意悄悄塞进了自己的胸襟,心里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沉默着去庖厨收拾刚买回的肉和新鲜果蔬,冷不防苏年也挤了进来,眨着眼睛问他:“如风,我能做什么呀?”

影二摇摇头,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委屈她了,他根本不舍得让她做任何事,便沉声道:“这里熏人,不是你待的地方,若是饿了,糕点在堂屋桌上。”明明是体贴人的话,偏叫他说的硬邦邦的。

“你待得,我为何待不得?”苏年撇撇嘴,她眼珠一转,一把夺过他手里洗菜的盆子,“便不是做饭,洗菜难道我也不会吗?”

影二拿她没办法,只能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她。

只听她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不知哪本书上记载的方法:“入水宜久,久则干者浸透而易去,洗叶则高低曲折皆需至,菜弃边而心出……”手下动作也不耽误,不多时,好好的小青菜就被揪得快只剩下菜心了。

影二无奈扶额,轻柔又坚定地把菜抢救下来,然后把她丢弃在一旁的菜叶都拾回,又洗净重新放回盆里。

见状,苏年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做得不对,便讪讪道:“那我来生火吧。”

“你什么都不用做,”灶台有火,实在危险,影二连忙赶在更大的事故酿成之前拦下她,“小姐在堂屋等着,饭菜很快就好。”

苏年闷闷不乐地走出庖屋,她引以为傲的琴棋书画现在都用不上了,做饭又和书上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想要学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何况如风还什么都不让她做。不让他喊王妃,他就开始喊她小姐,就好像两人即使已经离开王府,她还是他的主子。

可是,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啊。

她原先很确定,影二愿意带着她离开是因为对她有情,可这会儿却又有些不自信了。

于是晚膳过后,她毅然拿开如往常般窜到她怀里撒娇的雪貂,一脸严肃认真地告诉影二:“如风,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影二挑了挑眉,两人面对面坐在堂屋的案几前。苏年咬了咬唇,话到嘴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如风,你带我走,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子,你要听命于我吗?”

她打定主意要在这场谈话中占据主导,拿出世家女子的骄傲来,倘若得到否定的答案,她便要严厉谴责他干什么都制止她的可恶行径。

“不是,”影二很快回道,他的眼睛好像纯黑的宝石闪着光,里面只有苏年的倒影,“是因为喜欢。”低低的声音像春风吹在她耳边,让人浑身酥酥麻麻。

这样直白的话,让苏年觉得刚才蓄好的力气,哗啦啦一下全溜走了,明明想好的一肚子话,好像也随之不见了,甚至不知不觉就红了脸,有点语无伦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