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体?韧性十足,闪电般跟上飞出?的那人,转身展臂,试图夺下那人手中的木棒。

那人却?是个?硬茬,和安乐言有来?有往,直到傅识沧快速收拾了哼哈二将?,和他联手,才勉强制住他。

保镖这个?时候才终于赶到,把?鼻青脸肿的三个?人从地上拉起来?,迅速撤离。

“小言,你怎么样?”傅识沧冲了过来?,“有没有受伤?”

安乐言的格斗能力毋庸置疑,上辈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从傅兴怀的专业保镖手中逃离,但他此刻的呼吸很急促,漂亮的眼睛似乎也有点红。

“小言?”傅识沧来?到安乐言身边,“你……”

回答他的是猛然挥舞的木棒和少年?的怒吼:“这就?是你的安保力量?那帮保镖是干什么吃的?你都要去硬接木棒了,他们都还没赶过来?,是他们心大还是你太自信了?”

他气得满脸红晕,双眼也因为愤怒而变得锋利而闪亮。

傅识沧在他的木棒“攻势”下连连后退,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心里却?软得不像话。

他不想再退了,只想现在就?抱住他。

傅识沧伸出?一只手。

木棒挥舞而下,带着?呼呼的风声,他微笑着?抬手,迎风而上。

“啪!”木棒正正打在手心。

“你疯了吗?”安乐言狠狠愣住。

接着?,他一把?扔掉木棒,拉起傅识沧的手。

虽然在最后已经撤回了大部分力道,但那一下,还是结结实实敲在傅识沧的手上。

手心白皙,此刻却?有一道红痕横贯而过,上面还扎着?星星点点的木屑。

“你怎么不躲啊?”安乐言霎时间红了眼圈,拉着?傅识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捧着?男人的手掌,迎着?阳光细看,小心地帮他挑出?扎在手心里的木屑。

傅识沧看着?安乐言柔软的发顶,刚想说句“没关系”,一滴温热已经落在他的手腕上。

他忙伸出另一只手,托起少年?的下颌。

方才锋利的桃花眼已经重归柔和,愤怒的闪亮却?变为荡漾的水波,在眼眶中慢慢滋长。

“别怕,我真的没事。”他柔声说。

好想,好想吻掉那些泪珠。

但视线的角落里,跟拍小李无措地站在影壁边,手中的摄像机倒是尽职尽责地对着?两人。

傅识沧缓缓收回手,那手腕上的那一点咸涩卷入舌尖。

安乐言脸上一红,甩开了他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你?是你叔叔的人?”他轻声问。

“不一定,”傅识沧的手背擦过他的额眼角,“具体?的,要等审完了才知道。”

耳机里适时传出?报告声:“傅哥,都已经关好了,先饿两顿再说?”

“嗯。”傅识沧沉声应着?,一抬眼,又看见安乐言混合着?不安和好奇的眼神。

“大壮你来?一下。”他轻声下令。

不一会儿,一个?大高个?就?跑了过来?。

“傅哥!老板娘!”他冲着?两人微微鞠躬。

安乐言眨了眨眼睛。

这不是之前搬到他隔壁的邻居大哥吗?还帮妈妈解过围。

他突然明白了。

安乐言看向傅识沧:“你安排的?”

“咳,”傅识沧的眼神有点躲闪,“之前韩特助说你家那边有人蹲守,挺影响你们和邻居的生活,我就?让大壮过去帮忙。”

“对对对,”大壮连连点头,“老板娘你别怪我们老板,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你就?只会担心我的安全吗?”安乐言还是冲着?傅识沧,“刚才他们……”

大壮在场,他不好说得太明白。

作为安保人员,老板都被打了还不出?来?,这难道不是严重的失职?还是说,就?是沧哥在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