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冰块已经化成了水,安乐言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眼里的神?色终于?恢复正常,脸颊只剩下微粉,嘴唇在冰块的帮助下终于?不肿了, 却红得艳丽, 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安乐言又?用冰凉的手心抹了抹嘴唇,转身往回走。
签售结束后,乐队又?开始了激烈的演奏, 舞池中灯光乱舞, 粉丝们的情绪直线上升。
“你来啦!”聂长星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光碟和?周边,“要回去吗?”
“不!”安乐言高?声回答, “我们再去跳舞!”
“他?怎么?了?”聂长星困惑地将手里的东西?交给跟拍小李,看着已经进入舞池的安乐言。
舞池混乱,激烈的节奏中, 每个人都跳出?不同的舞步, 但那只黑猫却格外灵动。
方才还有点拘谨的安乐言, 此刻已完全放开了,顺着激烈的节奏,头顶上的猫耳也跟着一翘一翘,看起来特别可爱。
“哈哈哈哈!”聂长星大笑下池, 跟上了他?的舞步。
两人一直跳到乐队的安可结束,才从舞池里大笑着出?来。
安乐言的双腿都在打?战,蕾丝面具下的脸颊热得绯红,嘴唇终于?再也看不出?异样。
“热吗?你脸好红。”聂长星的目光停留在他?鲜红的唇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嘴角怎么?破了?都渗血了。”
“跳舞惹的祸!”安乐言眼也不眨地撒谎,“刚才那个变音,我差点没跟上节奏。”
“对对对,害得我跟你一起,搞成了同手同脚。”聂长星大笑起来。
“走吧,”安乐言抬起酸软的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我都快走不动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顺着人群缓缓走出?酒吧的大门。
走廊里灯火不明,有一段甚至是?黑暗的,让安乐言想起了刚才的那间储藏室。
舌尖轻轻抵上唇角,他?尝到了微微的铁锈味,小小的刺痛在唇上蔓延开来。
舌尖却不肯放弃,带着温热与濡湿,缓缓沿着伤口游走。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刺痛似有若无地浮起、蔓延,可他?却像是?上了瘾,不断地去舔触。
仿佛那个人的唇,在他?的伤口上慢慢研磨,吮吸,轻咬……
直到回房洗漱,那触感依然久久不去。
第二天早上退房的时候,安乐言他?们刚到大堂,就看见了傅识沧和?银心。
傅识沧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似乎是?银心的画具。
“差点忘了,他?们俩也在这个酒店,”聂长星回头去看安乐言的表情,“我们昨晚怎么?没遇到他?们。”
安乐言眨了眨眼睛:“也许他?们没去跳舞?”
“去了去了!”银心见到他?俩一脸兴奋,“我还下去跳了一会儿呢,那个地板软软的,好好玩。”
他?一见到安乐言就说个不停:“我觉得跳舞真的能激发情绪,昨天跳了半个小时,我回去画了好几张!”
他?回头从傅识沧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画夹,翻出?其中一张来给安乐言看:“你看,是?不是?比以前的好看?”
画中是?灿烂的朝阳,半个太阳下,大海波光粼粼,近处是?酒店的露台,一束向日葵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
画并?不太精细,但一股生气扑面而来,只是?看画面,就能感觉到阳光的热度和?鲜花的生机。
“恭喜你呀,”安乐言笑道,“虽然我不太懂画,但这幅画看上去真让人高?兴!”
银心开心地收起画,傅识沧立刻拉开了手中的大袋子,让他?把画夹插进去。
安乐言则直接和?银心并?排走出?酒店。
“好奇怪啊!”王副导坐在监视器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我今天起猛了?怎么?感觉傅识沧和?银心那么?和?谐?张导?”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张茂:“你今早专门引导他?们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