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傅识沧],却在走廊里四处张望。

前面?有个小门,少年?[傅识沧]一把推开。

“这里不是?洗手间所啊!怎么这么黑?”他听见自己喃喃自语,正?准备离开,却发现,这间小屋最靠里的小床上,躺着一个孩子。

那是?个七八岁的小孩,蓬头垢面?,身上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此刻正?哆哆嗦嗦地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小脸黑乎乎地,紧紧咬着的嘴唇晕开了血色。

是?个乌啉病发作的孩子。

跟着父母去过很多地方做公益,大都?是?给贫困地区的乌啉病患者送药,[傅识沧]已经可以一眼判断出对方的病程。

可惜了,这孩子今天已经发作得太久,就算是?现在给药,今天的苦他还是?要受完。

少年?打算离开,去找父母来,给这个孩子捐点药。

傅识沧的意识在半空中?漂浮,此刻却紧紧盯住了那个孩子。

黑暗的房间里,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孩子蜷缩的姿势,发抖的样?子,却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可少年?[傅识沧]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转身已走出小屋,还带上了门。

“别走!去看看他!”他对着年?少的自己喊着。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喊声,少年?[傅识沧]脚步微顿,又推门走了回去。

他轻轻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发,而飘浮在空中?的傅识沧,终于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原来真的是?你……

他看见少年?用毯子裹起安乐言,跑去了父亲和?校长所在的房间。

“怎么抱这儿来了?”傅兴山连忙拉上了校长室的床帘,小心地按了按安乐言的脉搏,“是?个发作多年?的孩子啊,太可怜了。”

校长也跟着摇头:“是?啊,出生就因为这个被送到了我们?这里,我们?虽然已经尽力,但每一次发作对他来说都?是?鬼门关,我真怕他哪一次撑不住,就……”

“爸爸,把他送到我们?的研究院去吧,”傅识沧听见少年?的自己说,“我感觉,他还有救!”

“小沧这么喜欢他?”妈妈的声音传来。

女人?依然那么温柔,摸了摸男孩的头发。

疼得发抖的安乐言勉强拉了拉嘴角,虚弱地说了声:“阿姨……好。”

“这孩子……”方芮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老公,你救救他。”

“好好,都?别着急,”傅兴山轻轻给安乐言按压头皮上的穴位,“就算要走,也得等他这次发作结束,孩子,加油啊!”

在他的怀里,小小的安乐言点了点头。

梦境突然转换,这一次,少年?[傅识沧]似乎长大了点,正?站在父亲的研究所里。

“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少年兴冲冲地推开病房大门,掏出个小东西,捧到病床上的男孩身前献宝。

“这是?国际象棋的棋子,我雕的,好不好看?”

床上的男孩比先前长胖了点,不再是?皮包骨头,那双眼睛依然美?丽明亮。

他似乎刚经过一次药物治疗,还有点无力,看着他的眼神?很无奈,可他却硬把那颗粗糙的棋子塞了过去。

梦境再转,车祸再度发生,只是?这一次,车上只有父母,而紧急从海外赶回的他,连两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黑暗席卷了他的人?生,心里却有个声音一再重复。

他们?的死一定有问题!

梦中?的[傅识沧]放弃了正?在攻读的艺术院校,进入傅家的集团,一边熟悉集团的业务,一边暗暗搜寻父母被害的证据。

因为工作的努力,他终于从下属公司调任集团某项目主管。

按照集团的所谓人?性?化规定,他可以配备两个秘书和?一个生活助理。

他无所谓,HR说有人?来应聘,他就把资料丢给信任的机构,得到了机构反馈的暂时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