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陆启明很轻地笑了声。

满月怎么也想不到陆启明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一定是梦境，一定是她太想他了。

“我得确认一下，这真不是梦吗？”说完，满月脑袋往窗玻璃一磕，疼得直吸气。

窗玻璃上映着小姑娘捂着额头皱眉的脸，陆启明笑着调侃她，“带个傻劲儿。”

满月立刻清醒过来，原来真的不是做梦，她迅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怕吵到父母，轻手轻脚地溜出家门。

她出现在陆启明的面前时，两人相视而笑，完全没有分别的生疏。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满月素着张脸，额角还挂着未干的t?水珠。

“陪你过生日。”陆启明直接牵起她的手，好像一刻也等不及，掌心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

他们俩总有聊不完的话，满月负责说，像叽叽喳喳的小麻雀，陆启明负责听，不时回应着。

看陆启明空手回来，满月问他怎么没带行李箱。

陆启明说陪她看完日出还要返回学校。他没打算回家，担心陈岚会因为他的突然回来，而对他和满月的关系再生怀疑。

但他并没有把这些告诉满月，只说学校不同意请假，还让她别告诉家人他回来，唬她这算逃课。

“哥，我们去哪儿看日出？”满月兴奋地摇着陆启明的手。

“江边？”陆启明侧头看着她询问。

“好。”

凌晨四点多，街道空旷，人影稀疏，他们来到了江边。

步行街不让车辆通行，天色渐渐亮起，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蓝色，满月怕错过日出，突然拉起陆启明的手说：“哥，我们跑着去吧。”

小姑娘的声音朝气清亮。

“好。”

他们手牵手，一路迎着清晨的微风奔跑，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鼓起来，满月忽然想起自己和陆启明告白时也是跑着去的，就笑了。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见喜欢的人和追赶日出一样，怕错过，让人急不可待。

江面宽广宁静，停靠着几艘船只，钓鱼的大爷已经坐在江边，还有几个年轻人也在等待日出的到来。

他们站在台阶上，陆启明一直没有松开过满月的手，他问她：“冷不冷？”

满月摇摇头，“不冷。”

她说不冷，陆启明却像没听见一样，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将她扯到身前，用外套裹住她。

他好想抱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刚刚奔跑过，他们呼吸微喘，满月的背紧贴在陆启明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起伏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震得她的心也随着一跳一跳的。

他们朝夕相处那么熟悉，明明有过很多的肢体接触，但此刻，满月感觉特别紧张，全身紧绷，手心都出汗了，手指不自觉地揪着他的衣角。

陆启明也一样，手臂环绕着她，紧张得一动不动。

两人乖乖地安静下来，等待日出。

日出时分，太阳从江面缓缓升起，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倒映在江面像燃烧的火焰，微风一吹，江水泛起闪亮的涟漪。

周围的人纷纷拿出手机拍下这美景，他们俩只是静静地欣赏，因为想分享的人就在身边。

陆启明紧搂着满月，靠近她的耳朵说了句：“生日快乐。”

望着日出的景色，满月想感叹两句，侧头的一瞬，不小心蹭到了陆启明的脸颊，她下意识地稍微躲了下，陆启明却紧贴过来。

他们脸颊贴着脸颊，满月没有再躲，感觉到陆启明的气息和体温，她有些害羞地说：“还好，我要的礼物是看日出，才能见你。”

他们的见面才不是礼物。

陆启明告诉她，其实在和她打视频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你是说，原本就打算回来给我过生日？”满月诧异地眨着长睫， 毕竟往返机票不便宜，她没想到他会为了她的生日特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