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

“不打。”

“......”

徐侧仍然举着被抽走手机的手，过了一会后，才放下手，抬眼看着和沈知聿讲电话的江也。

他们在说什么？

...

沈知聿站在车门外，斜前方是挤着许多学生的校门，再往里面看过去就是六中的礼堂。

从外面看上去静悄悄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从教学楼走出来的学生们也不会路过礼堂阶梯前。

要是有人路过，并且往上面看一眼，就会看到礼堂大门旁边，一个男人的脑袋歪斜着诡异的角度，瘫坐在地上。

沈知聿举着手机，看着礼堂的方向，说道：“给里面的人两个选择，一是出来，工会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二是在里面一直跟我们耗着。”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男人清冷的嗓音，如果只听声音，是无法把这几天的动乱联想到他的身上的。

“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好了，一是撤走，回到你们的猎罪者大楼里去，二是直接进来抓人。”

江也说，“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你们抓人抓的快，还是我们把学校炸了快。”

沈知聿一顿，“你觉得这样可以威胁我。”

“不是觉得，是一定。”

江也也不管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只要自己的态度够自信够强硬，那么就算没有说中沈知聿的心思，那也能让他忌惮三分。

“你和游戏有勾结，你们的交易内容就包括维护游戏本身，防止我们罪恶者破坏得太过分吧。”

“否则在你的工会成立之前，这个都市就已经变成一个废墟了。”

沈知聿果然不说话了。

沈知聿本来想表现地不在意，让江也误以为自己对六中被毁还是不被毁毫不在意。

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新人，进来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就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徐侧和江也的关系看着好不错，难不成是徐侧透露给江也的？

不过江也有一点猜错了，因为维护游戏本身不是什么游戏的要求，而是沈知聿他自己想要做的。

“让徐侧接电话。”

...

江也把手机递给了徐侧，他接过。

徐侧没有先说话。

另一边的沈知聿等了好一会后，才问道：“徐侧？”

“是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背叛工会。”

“嗯。”虽然并谈不上什么背叛，但徐侧懒得说，还是应了一声。

“工会没有对不起你。”沈知聿说。

他甚至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给徐侧安排什么事情。

还给他送去物质生活所需的东西，毕竟徐侧的存在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作用。

“背叛者。”

“.......”徐侧沉默着。

他把手机还给了江也，江也意外地看了徐侧一眼，“这么快。”

江也正要接过，但他又看向了一直看着这边的植宿。

植宿敏锐地察觉到了江也的意图，他皱眉，不太高兴道：“别给我。”

江也只好自己接过了电话。

“还有事吗？”江也问，“没有就挂了，就这么耗着吧。”

“哦还有，能不能叫人把警报关了，很吵。”

说完，江也挂断了电话。

...

江也对上众人的眼神，“干嘛。”

干嘛用这种看勇士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牺牲了似的。

“就这样？”柯乐问。

“植宿不是说不接吗，我就在沈知聿说话之前直接挂了。”

要是沈知聿让江也他把电话给植宿，那江也才真是难做。

说到底，江也还是不想在明面上掺和进他们两个之间。

“我刚才听到你说什么两个选择，是因为他也说了什么吗？”苏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