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一丝钦佩。

步步为营,临事不惊,谋定而后动,他自己这般年纪的时候,恐是不及魏修晏的。

只是,现在留给这个青年的时间不多了。

崇永敛起了神情,正色道:“余玄惠行事认真谨慎,且性子孤僻,不喜与人结交。是以,圣人才会放心安排他在金部办事。然而,余玄惠知天命之年却铸下大错,实则是因其子余世同,当年省试舞弊被人抓住了把柄,以此威胁余玄惠,是也不是?”

魏修晏仍旧端严地坐着,挺直的脊背丝毫没有变化,他抬眸看了看崇永冷清的面色,未曾答话。

崇永见他不置可否,面色松了松,继续道:“然而,余玄惠在缧绁之中,蹊跷死亡后,其子余世同也被告奸污民女,并与其夫婿结怨。一日之后,二人尸身一同在太原府下的一处河堤被发现。后因人证物证俱全,余家老弱妇孺并未闹起,太原府便草草定案了事。至此,余玄惠之死,再不会有人从余世同这处查出什么,已成为铁案。然而,圣人却仍旧命魏少卿彻查,想来,魏少卿手中定然是有重要的线索的。只是,这线索并不能将当年科考舞弊之乱象完全揭露,是也不是?”

听见他毫不避讳地说起“科考舞弊”,魏修晏的眸光不由变了变。

崇永今日,到底因何而来?他先是要让自己拿出手中的林家冤案的证据,现下,又要问自己科考舞弊案查到什么程度。如此急切,与他平素的模样,实在是相去甚远。

“这与林家冤案,又有何关系?”魏修晏面沉如水,直视着崇永。

见他终于坐不住了,崇永心内松了口气,答道:“旁人自是不知其中干系,但是某却是知晓一点。”

魏修晏眸色一寒,周身空气都凛然了起来。

崇永却反而放松了下来,若是他一直不为所动,自己还当真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他一颗心落了地,垂眸恰巧瞧见了魏修晏身边的食盒,挑了挑眉。

似乎有些眼熟?好似是清欢小馆的食盒?给他二人行了这么多方便,吃点杜娘子送来的吃食也无甚不妥吧!

崇永一把拿过食盒,行云流水地打开,将杜时笙新研制出的核桃杂粮面包拿了出来,一口便咬了下去。